“哇!我要抱!我要抱!”
當盧正義結束一天的拍攝,回到酒店裡,有了一點與家人獨處的時間時,他開啟影片,第一個傳進耳朵裡的,便是一個洪亮的哭聲。
畫面的背景中,一個估計也就只有他小腿高的小胖娃,正坐在床上,‘哇哇哇’的哭著。
嘴巴里,他還時不時說著含糊不清的語句。
但比起於以前,他現在說話不至於讓人聽不懂了,至少,作為母親,張雪茗還是能聽得懂的,而不是說需要一個翻譯。
“我看你們拍得挺快的,六月份之前應該能回得來吧?”
而張雪茗把手機架在書桌旁,一邊用著筆記本在工作,一邊詢問著,“孩子的週歲宴,是不是得辦一下,到時候,你有什麼想法嗎?還是像當初滿月宴一樣,辦個宴席,吃個飯?”
她就像是帶了遮蔽器,那‘哇哇哇’的哭喊聲和含糊不清的說話聲,半點兒聽不見,任由孩子在床上鬧著。
盧正義他們本來是上一年十二月份差不多準備開機,但因為盧義勇的關係,所以耽誤了幾個月,一直到今年過完年,三月初才草草開機。
現在是四月末,拍了一個多月。
恐怖遊輪這部片子,涉及到的場景和細節都不少,拍攝的週期並沒有先前那些片子那麼短暫,所以至少得有三個月的時間才足夠。
“你的想法呢?”
盧正義稍作遲疑,把這個問題拋回去。
他的想法不重要,週歲宴嘛,怎麼過都行。
主要還是張雪茗的想法。
老實說,這是一個不錯的社交機會。
孩子的滿月宴、週歲宴、升學宴……
可能對於普通人而言,這就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但對於一些企業家而言,這卻是一個開拓、維持人脈關係的好機會。
我參加一下你家孩子的週歲宴,送個禮物,先認識一下,讓孩子認個‘叔叔伯伯’,你參加一下我孩子的升學宴,瞭解一下成績,知道一下孩子在學校裡,接觸到的都是一些什麼家庭的人……
“我感覺不辦了吧,挺麻煩的,而且說到底,這些宴席安安能看得懂什麼,還不如跟我們倆一起玩。”然而,張雪茗卻提出了一個想法,“這樣,咱們一家三口去一趟遊樂園吧,我還挺長時間沒有去過遊樂園了。”
她有些躍躍欲試。
“而且我這段時間挺忙的,都沒有什麼時間休息。”
“白天要上班,晚上有時候也沒有休息好,感覺作息也慢慢變差了,挺累的。”
“我想放鬆一下,去一趟遊樂園,什麼都不管,就玩個盡興。”
她繼續說著。
一不小心,張雪茗暴露了自己近期的作息。
不過像作息這種事情,並不是養成了之後,就能一直保持下去。
小孩子還好,每天除了上學,其他時間都相對自由,作息比較容易保持。
但是成年人,總是會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而耽誤。
今天上火,感冒、發燒……身體不舒服,就想著應該早點睡,把作息給調好,把免疫力提上去。
但努力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調好了,又很容易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又調回去,反反覆覆的。
除了一些社會、生活上的壓力、任務,讓人不得不熬夜之外,還有一部分原因,還是自制力不足。
一個人如果想對自己的身體負責,真想調作息,當然還是有辦法的。
但作為成年人,已經沒有像小時候那樣,會有父母在上頭壓著、管著自己了,所以經常會倒在自己的自制力之下。
很少有人能做到,僅靠著自己的意志力,一直將健康的作息堅持下去。
往往的,都是需要有外人的協助。
眼看著盧正義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情,張雪茗才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什麼,眼巴巴的看著鏡頭,“我……我這也該準備把職務提一提了,我爸爸想要把公司完全交給我來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