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修行人在沒有外力影響,受傷的情況下,是不會自然生病的,更不需要吃藥,修行修的是什麼?健康當然是最基本的了,連健康都不能保證,那還修個什麼,就是假的。”
“可是呢,我當時就病了。那一病,讓我萬念俱灰,還生出了自己是否真的適合修行這一念頭,要知道在此之前,我可是我師傅口中的‘奇才’,觀裡多少師兄師姐,或者是師叔師伯,悟得都沒我快。”
“當時十九歲的我從靜室中走出,內心彷徨不知所措,開悟過一次給我帶來了常人一生都感受不到的變化,但在思想上,卻沒有太多的收穫,那個時候的我就好像……”
“那些剛剛經歷過高考,踏入大學校門的孩子,甚至現在的我回想起來,我可能當時還不如一些孩子成熟,至少他們十九歲可能已經經歷過很多,但是從小在觀中修行,我卻經歷甚少,可已經對修行心生絕望的我,又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又能做些什麼。”
“好在,我的身後還有著道觀這麼一個大家庭,我的師伯給我介紹了一份工作,就是現在這份工作,這一做就是十幾年,期間經歷的事情很多,也很複雜,但我在其中也學了不少事情,不管是做人的,又或者是一些本事,當然了,我說的是跟修行無關的事情,像是電子裝置的使用、語言,還有……雜七雜八很多就是了。”
“就算是後來,重新走上這條路了,我也繼續做著……”
絮絮叨叨的,觀山道長邊喝茶,邊像是追憶般說起往事,倒也算是把自己的經歷,傾囊相授了。
他也不是那種,會隨隨便便把經歷跟別人胡亂一說的。
至少以前,他還是很謹慎的,特別是對盧正義。
但現在的情況有些不一樣了。
自打知道盧正義或許是轉世重修的人,自己這點秘密,在人家面前還用藏著掖著?
自家師伯,部門裡更往上的領導都先後暗示自己,該透露的,就透露,能換就換。
是的,換。
現在不是人家想不想知道自己身上藏著的這點子事兒,是自己,還有自己背後那一大夥人想從人家那裡知道點什麼事兒,那可不得用換的。
再說,盧正義做事,應當是有分寸的。
從認識到現在,雖然也惹了一些麻煩,但也不至於說,造成社會性、國際上的大事。
兩世為人,這位前輩還是挺明事理的。
那既然是他介紹過來的人,那肯定是他瞧得上的,那拿自己的經歷,給人家解釋幾句,真心換真心,結個善緣,這不是挺好的。
“謝謝道長能跟我說這麼多。”
周婕感激的回著,她自然也瞧得出來,這觀山道長跟自己聊了很多,比較隱私的個人經歷。
如此傾囊相授,她自然是感謝的。
“只是年紀大了,開始喜歡說些年輕時候的事情罷了。”
觀山道人和善的擺擺手,“像這樣的事情,沒有絕對的方法,只有時間和等待,那現在……你還是打算入職我們部門嗎?這份工作,可不是說離職,就能離職的。”
“一旦入職,你需要嚴格遵守部門的法規,且在不影響社會穩定的情況下,去盡力的處理和保護好人民的安全。”
“可能對於有著一些本事的你來說,處理事情本身的難度,不算高,重點在於,你會被一些條條框框限制著,這一點你要明白。”
“當然。”
周婕點點頭,她也不是那些剛出入社會的小年輕了,雖然大半輩子都在當演員,但是其他職業所應該遵守的事情,她還是明白的。
特別是作為公職人員,這類職務的限制就算是在電影、影視劇中,也是非常大的。
各種行動都要事先申請,要服從命令,一言一行都受到嚴格的約束。
若是遇上一些比較嚴肅的部門,像是那種需要衝在第一線奮鬥的,可能付出的,遠比收穫的要多得多,全靠著所謂的榮譽、信念,在拼搏著。
但她還是接受了。
因為沒得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