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人,對於一部電影的評價,無非是從好、壞的角度出發進行評判。
“目前,和國、南朝國、象國……的網友們,對於我們這部電影的期待值,並沒有那麼高,但這是理所當然的,大家不要因為國內的氛圍太高,而對於國外這些打擊的聲音生出什麼,不滿或者是認為他們沒見識、都是惡意的水軍之類的想法。”
“不要有那麼多假想敵一樣的念頭,咒怨雖然開了個好頭,但是他們對於咱們唐國恐怖片的刻板印象,並不會那麼快消失。”
“原本,我跟盧導是打算先瞞著,等有了幾部作品打底以後,再開始大肆宣傳劇組是唐國的團隊,但當初咒怨的熱度比我們想象中高太多了,所以瞞是肯定瞞不住的,肯定會有網友去深究電影的製作。”
光影對咒怨2的宣發會議上,張雪茗強調著心態的問題,“我們是一個來自唐國的,成熟的拍攝影視團隊的事情,它有一定的優勢,但也有劣勢。”
“目前劣勢是比優勢要大一些的,可如果我們能夠打破這份刻板印象,劣勢就會轉化為優勢。”
“就好像當初盧導他們做的事情一樣,那個時候唐國恐怖片沒人敢拍,都覺著大家都不喜歡恐怖片,可大家那是不喜歡的是恐怖片這個類別嗎?”
“當然不是了,大家是不喜歡爛片。他們是喜歡恐怖片的,但越喜歡就越有要求,眼光越高。”
“而等到盧導的作品跟上了他們的要求,那些在一開始罵得最兇、最不看好的人,現在怎麼樣了呢,他們都已經成為梅狸貓團隊最忠實的粉絲了。”
“即使是有什麼樣帶著惡意的風波打過來,他們都堅定的站在盧導這邊,國內好不容易有一個能用心去拍恐怖片的導演,大家都很珍惜,而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
強烈的落差容易讓人在工作中,產生不平衡的心理,這是多數人都無法避免的。
就好像是一份工作,在原公司幹了多少多少年,拿了多少多少獎,在公司多受重視、人緣有多好,可一旦去到別的公司,很多人都是重頭開始的,不管是人脈的經營還是公司的價值認可,都是需要重新積累的。
即使是上學也是一樣的,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只要轉學,或者升學,不管原先在班級裡的人緣多好,去到新環境,都需要重新積累。
但有一點是絕對不會失去的,那就是經驗。
這一次,你能夠更好的融入集體,並且展現自我的價值,重新受眾。
可如果,你保持先前在公司、班級的心態,去應對新的環境,認為其他人就應該像之前的同事、同學一樣顧著我、崇拜我,那或許,這一次的職場、學校經歷就不會那麼輕鬆,甚至可能還會被孤立。
張雪茗怕的就是這一點。
不管是光影還是梅狸貓劇組的作品,在國內都有很大的優勢,所以員工們在外出完成一些工作時,都能夠得到不錯的反饋和重視的態度。
可一旦去到和國就不一樣了,不管是一些線下調查和國群眾對於作品的認可度,還是說,活動方可能出現怠慢的情況,一旦員工們保持如今的心態去面對,事情的走向可能會往一個較差的方向行進。
她要防的,就是這個。
而比起於會議室內,其他人都在注意著她的話。
下邊卻有一人,只注意人。
是的,當然是盧正義。
他也不聽人家說了什麼,也不看著放映出來的工作PPT,就瞅著人家看。
這眼神太過於專注,張雪茗實在沒忍住,在目光瞧過來的時候,瞪了他一眼。
但很可惜,並沒有作用,盧正義依舊旁若無人的看著她。
在瞪了兩三次後,張雪茗無奈的放棄了,就當做看不見。
……
“怎麼可能當做看不見!”
張雪茗窩在副駕駛位上,身上還蓋著條小毯子,看著窗外滴滴答答的雨水,“盧先生,你剛才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工作了,請伱之後的會議,不要再來參與了。”
一邊說,她還一邊彆扭的想把身上的小毯子丟到旁邊去。
“誒誒誒,保暖的。”
盧正義趕緊伸出一隻手給她按住,“開空調了,冷。”
“……盧先生,這才九月份。”張雪茗翻了個白眼,“而且你從拿到報告之後,就一直很奇怪,我是什麼國家保護動物嗎,這麼盯著。”
是的,她懷孕了。
就如盧正義之前所說的,之前即使是沒有安全措施,也一直沒有懷孕,不是她的身體有問題,也不是他的問題,而是他控制住了這個可能。
所以在她主動提及後,一個新生的生命很快降臨到她的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