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直接坐專機過去找你了!”
上了車,盧正義剛撥通觀山道長的電話,就聽見他氣惱的聲音響起,“你下次在說完那種嚇人的話以後,能不能把手機放在身邊!”
“放了放了,這不是你一直沒回訊息嘛,我還以為伱沒看到嘞。”盧正義裝模作樣的回著,“所以這件事情,你怎麼看?我可是跟你報備過了。”
說著,他瞧了一眼副座位上的張雪茗。
因為是開著揚聲器,所以她在旁邊也能聽得見。
對於兩人的對話,她眼裡有了笑意,倒是顯得沒那麼緊張了。
“你這叫報備嗎?你這叫通知!”觀山道人沒好氣的回道,“我最近還真沒有關注你的事情,也是你發訊息給我以後,我才上網瞭解了一下。”
說著,他頓了頓,語氣緩和下來,“你……沒事吧?”
“那些人,確實過分了一些。”
“你這邊需要一個什麼交代,我……盡力配合。”
觀山道人也沒勸說什麼,算了之類的話。
張煜,他也是認識的。
兩人之間,雖然也沒有那麼熟悉,沒有那麼深的交情,但他心底裡對人家有個印象,怕死。
那胖子很怕死。
他們認識是在拍攝雙瞳的時候,大傢伙一起爬山,剛開始他還挺佩服那麼大年紀的胖子,為了拍個電影能跟著隊伍上山。
但後來,這人一到山上就病倒了,很虛弱。
那個時候,他跟傑森,經常找他聊天,聊些有的、沒的。
但都是關於養生的,他是怕死的,而且很怕。
張煜死的訊息,觀山道人知道,但是沒有到場參與,但他可以預見,那胖子死前該有多害怕。
這麼一個怕死的人,死了還得被拉出來,一頓批鬥。
生死麵前無大事。
他也覺著那些媒體有些過分。
“我沒事,但是張煜的家人對於他死了,還要一直被拿出來營銷,有些生氣。”
盧正義無奈的回道,“特別是他夫人和兒子,時不時有打電話給我,想要讓我們聯絡這些媒體,約個時間,大家當面講清楚。”
“他們說話的語氣挺不好的,我怕到時候見了面,打起來了,就回絕他們了,安慰他們說,我們這邊會負責處理好。”
“主要這種事情,找不到當事人的。”
就跟王曉旭猝死的那件事情一樣,追究誰?
公司?寫稿的人?還是審稿的人?
沒有一個完全確切的答案,因為可以定義為目標的人,太多了。
甚至連主事人都很難定義。
“理解,所以你到底想怎麼處理?”
觀山道人繼續問道,他只想知道這一點。
“說什麼尊重死者之類的答案,我覺得太高尚了。”
但盧正義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說重點,“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老張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他死後也能有個比較簡單的結局,而不是說,被人這麼揣度,即使……他確實不算是個好人,好色,但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聖人。”
“是,是是,是這個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