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山道人所處的部門,盧正義並不知道是什麼。
他並沒有過多去了解他們的部門叫什麼,滲透了多少的行業,負責什麼樣的工作……
一般時候,盧正義只關心一些能對自己有所幫助的內容。
但偶爾跟身邊人有關的事情,他也會多嘴問上幾句。
這次偶然遇上了觀山道長他們部門的人,盧正義倒是想起有件事情,先前沒有問清楚。
這件事情便是關於林梓默現在的情況。
當初因為是拍攝中途,聽說了這件事情。
出於對自己組內員工的維護,他聯絡了觀山道人,想要求援。
而在得知他們的情況安全之後,他更多的是對事件的犯罪者李天然比較感興趣,再加上還在拍攝,所以並沒有瞭解其他人的處理結果。
畢竟只要安全,就足夠了。
但如今想來,林梓默跟自己也算是有兩面之緣,理應問一聲情況的。
當初在張宇明的文字描述中,對方的精神狀況可不好。
“李天然的事情,額……不知道,我不知道。”
“知情權,林梓默?您認識的人,這……處理結果,我,我真不知道,盧導,您放過我吧。”
“我就是個臭打工的,上頭不讓說,我肯定不能違約的。”
“我知道您跟我們副……我是說,您跟上頭很熟,您可以去問他們,他們有職權,不怕違約,但問我,我肯定是不敢違約的。”
“非常抱歉,這涉及到我們內部的一些條例,我沒有辦法告訴您。”
不過這鄭新峰的嘴,可比觀山道人嚴得多了。
但或許不應該說是嘴嚴,更不是他會說話,而是他直接就開始充當復讀機了。
不管盧正義說些什麼,他都推給上頭,說著說著,又開始背一些保密條例的內容,甚至都開始背法律條文了。
就像是鄭新峰所說的一樣,人家位高權重,說漏嘴了,他們能兜著。
但他一個小打工的,要是一不小心說漏了,到時候處罰下來了,擔著的不還是自己。
盧正義沒有為難他,也沒有耗著,幾句話問不出來,便放他走了。
這大抵是這些正規部門通用的處理方式。
他們內部是會有一些統一的口徑和官方話術的。
往往遇見一些尖銳、無法回答、以自己的職權無法透露的問題時,他們就會開始復讀,即使糾纏,甚至是提出投訴、要找上級之類的一些要求,也只會等來一個頂著什麼‘經理’、‘主管’、‘部長’之類職務的人,用一些本質上一樣,但言語上有所區別的話術再一次復讀。
真正能處理問題的,是像觀山道人那樣,說話完全沒有固定話術,比較隨意的。
能處理,便處理了。
不能處理,即使要投訴,要鬧得更大,要請媒體曝光,他們也能平靜的給出一個‘請’字,而不是一直拖著。
果然,在盧正義發訊息給觀山道長後,從他的口中,便不再是那些顯得很官方、很空洞的話術了。
“事件的其他人,都已經安撫完,送他們離開了。”
“但是林小姐的情況比較複雜,她不是在事件經歷時,才瞭解一些事情,而是瞭解了足足有兩年多的時間。”
“在這兩年的時間裡,她因為這件事情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但也深深印刻在記憶中,所以我們無法對她的精神、記憶進行過度的干擾,否則大腦可能會出現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