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對於劇本提意見的事情,對於安孝周這麼一個南朝國的演員來說是新奇的。
在南朝國,不管是電影的拍攝還是電視劇的拍攝,演員是很難對於劇本提出意見,甚至連導演有時候都很難左右劇本,對劇本進行改動這種事情,往往只有編劇才能去完成。
至於說,好奇。
劇組被和國這邊的暴力社團威脅的事情,安孝週休息的這段時間並沒有離開,而是跟著劇組繼續待在和國,所以也是清楚的。
這種事情有多難解決,她很瞭解,因為在南朝國時,也時常有發生過類似的情況。
被威脅、被勒索……大抵是他們這樣的國家的體量,很適合成為這種暴力社團生長的土壤,雖然明面上,說著只要涉及犯罪,都是非法的性質,是被禁止的。
可實際上,不管是和國這邊的暴力社團,還是他們南朝國國內,這種社團都是已經早早的產業化,開展以暴力作為基礎,從事煙、酒、女人……各種特殊的商業活動。
而他們這些‘老老實實’做生意的,一旦碰上多數都是給錢,息事寧人。
盧導給錢了嗎?
安孝周很想知道,但沒敢問出口。
不過她總覺得,他好像沒給錢,而是以其他的方式解決了。
一種……很特別的方式。
“是圓潤了不少。”
盧正義點點頭,原先,他是沒有打算在鏡頭中,加入這些和國這邊的武裝力量。
一方面是比較難安排人手、道具。
另一方面,申請難以透過。
他可不是陳俊生,去西蘭國拍個電影都能讓人家把國家博物館給借出來,順便把文物歸還了。
但稻川社主動要求幫忙,他也不拒絕。
以往,盧正義即使是有什麼需要,也會透過‘合理’的方式獲取,像是透過人脈、透過金錢去得到,很少透過一些非正常的力量去強行得到些什麼。
但這一次是特別的。
反正是稻川社先違規的,他們既然眼巴巴想著湊過來,盧正義也是來之不拒的。
“盧先生!”
而在盧正義思考著,剛才拍攝出來的效果符不符合自己內心的畫面時,一個洪亮的聲音闖進了帳篷裡。
一個穿著西裝,有著一頭誇張的飛機頭,像是頭上頂著一條法棍的年輕男人從外頭走進來,猛地就是一鞠躬,“先生,剛才的拍攝還滿意嗎?如果不合適的話,我立刻讓他們把東西全都搬回原位,再來一次。”
這個一看就是某些社團大哥的男人一進來,本來還提著建議的安孝周就閉嘴了,目光變得怯懦。
是的,盧導演有點像是把他們收攏成下屬了。
“肯定是要再來一次的,剛才只是試拍。”
盧正義倒是毫不在意對方的身份,直接就指揮著,“那就麻煩你讓他們還原一下,還有,你讓那些個建築工人的表情別那麼誇張,可以學學那些自衛隊的演員嘛,他們就演得很好。”
麻生十兵衛訕笑著抬起頭,“明白了,盧先生。”
但轉過頭時,他的臉色又有些難看。
那些負責扮演自衛隊的群演都是他們社團裡的人,可那是演的嗎?
那是真的怕!
自己老爹,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