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午開車趕到連城的機場時已經是下午,在走了一番上機的程式後,又坐了兩個多小時的飛機,盧正義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將近十點。
紛飛的小雪伴著呼嘯的寒風落下,
站在門前,盧正義裹著一件黑色大衣,肩上站著一隻迫不及待的黑貓,一手抓著黑色行李箱的杆子,另一隻手卻是緊握著一根類似於手杖一樣的黑色物件。
“這不經意的搭配,簡直了,又是一身黑。”
他無奈的說著,“等下進去了,雪茗大概又會說我不注意形象了。”
“喵。”
阿勇站在盧正義肩上回了一聲,目光隨意的瞥了一眼他手裡頭握著的手杖。
那純黑色且有著金屬質感的手杖落在地上,筆直而又堅硬。
可直至目光落到那彎曲的握柄,才能看到一顆冰冷猙獰的蛇頭正探頭探腦著,似乎很不習慣這種狀態。
羞惱嗎?
肯定是有的。
作為一隻存在了上百年的靈物,黑蛇在招惹上人類之前,生活可以說是極為滋潤。
這山林中,不管是怎樣的野獸,他都能輕易的應付。
即使是幾十年前,山中時常有大型猛獸出沒的時期,如老虎、野熊、野狼……他也絲毫不懼。
可以說在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區別於普通的蛇類,甚至於超出了食物鏈、自然的規律,成為了一個異類,強大的異類。
但現在自己不僅僅淪為了別人的所有物,更是需要把自己掰直,以便成為一根合格的手杖!
可羞惱又能怎麼樣呢,面對一灘深不見底的湖水,黑蛇沒有任何的辦法去反抗。
至少現在沒有辦法。
隱忍!
黑蛇感受著緊握著自己頸部的手掌,僵硬的維持著自己的身軀。
“阿勇,你覺得這一次讓他變成手杖的外出攜帶嘗試結果,如何?”
不過盧正義卻並不滿足,在輕輕揮了揮手裡,黑蛇的身體捋直後得到的黑色手杖後,生出了些想法,“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出門帶手杖真的會顯得很蠢很做作嗎?”
“喵!”
阿勇很肯定的答覆著,像這樣的打扮,他都是在一些電影、電視劇裡看到的。
現實裡,那基本都是老年人才會帶上這個。
“那我再想想該怎麼帶著。”
得了阿勇的回應,盧正義無奈的說道,“光想著帶回來,忘了考慮怎麼安置了。”
“我們當初就該把那口棺木一起帶回來的,有戲份的時候就把黑蛇給叫出來,沒戲份就給丟進棺材裡。”
“瞧著道長跟我打電話那態度,該是不會拒絕幫忙的……吧。”
阿勇翻了個白眼,“喵……”
“也是,當初那木盒子都不肯給我。”
盧正義笑著進了屋。
而關於他們當著自己的面,明目張膽的討論該怎麼‘安置’自己,黑蛇敢怒不敢言。
拉著行李箱走進庭院,盧正義一直來到門邊,都沒有瞧見有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