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得去拍戲。”
盧正義無奈的回道,“而且接下來我跟王耀要說的事情,你不能看,你的身體不一定受得了。”
“怎麼我就是在這裡……”
張煜在心口處比劃了一下,“就是在這裡的血管放了個支架進去,怎麼就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讓我留下來看看吧,盧導。”
“那邊的拍攝,我能如期完成的,你放心。”
“興許我看著看著,我就能修了呢,剛好,修著修著還把我這身體給養好了,就跟回到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一樣。”
他始終抱有這樣的幻想。
特別是在重新開始工作後,感受著與曾經截然不同的身體素質和狀況,張煜就愈發對死亡感到恐懼。
他能看得開自己老了,在工作能力上不如年輕人了。
所以張煜願意退位讓賢,把一身的本領去交給白偉。
但對於生死這件事情,他無法看開。
人可以拍拍胸膛,氣勢洶洶的說著‘我不怕死’,但也可以理所當然的說著‘我就是怕死。’
這是人之常情,在死亡面前,一時的勇氣是沒有意義。
“真不行,等下我要把一個惡魂放出來。”
盧正義堅持的搖著頭,“什麼是惡魂,你是跟梁老師接觸過的人,你應該清楚。”
“我要放出來的這個惡魂,比梁老師更加的……陰森。到時候她身上的陰氣一釋放,你受不了的。別說什麼走上修行路,恢復身體,你直接躺地上起不來都有可能。”
“而且這種事情不是說接觸得多,就能走得上這條路。”
不是他不想讓人家觀摩,而是身體真的不允許。
好歹認識這麼久,盧正義至少得對人家的人身安全負責。
房間安靜下來,張煜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沒有開口,也沒有起身,盧正義也沒有催促,做著自己的事情。
至於說尷尬?
他們年紀也不小了,倒也不會因為一時的僵持而有這樣的情緒。
“咚咚咚。”
好一會兒,敲門聲打破了房間裡的安靜。
王助理從門外探進來,“盧導,我來找……”
說著,他又看向了不遠處坐著的張煜,“張副導,您也在。”
他有些奇怪,往常這個時候,他們應該都開始準備出發去拍攝了吧?
不過還沒等王助理細想,盧正義已經關掉電腦站起身。
“走吧,咱們重新找個地方。”
說著,他轉過頭看向旁邊的阿勇,“你去不去?”
“我去。”
張煜站起身。
“……我是在問阿勇。”
盧正義無奈的看著他,“老張,該準備去拍攝了。這方面的事情,強求是求不來的,你也接觸了不少,你應該清楚的。”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