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他的頭髮一向是剪的寸頭。
而張雪茗先是把酒杯放到床另一邊的床頭櫃,接著才拿起剪刀剪了一撮頭髮。
在將頭髮與盧正義的頭髮緊緊綁在一起後,她分別裝進兩個錦袋裡,又用紅繩綁好,遞迴一個給他。
“這樣的話,流程就走算是走完大半了。”
盧正義接過袋子,放在自己那邊的床頭櫃上。
“接下來該幹什麼,你知道吧?”
他輕聲問著。
“……”
張雪茗想說話,但話到嘴邊,卻又像是卡住了一樣。
但緊接著,她便是想說,也說不出話了。
伴著關燈的聲音,房間內暗下來。
‘窸窸窣窣’的寬衣解帶聲,悠悠響起。
“別緊張。”
一個男聲響起,語氣溫和。
但房間內,無人回應。
“緊張的話,你可以掐我。”
好一會兒,男聲又一次響起。
“不,不好吧。”
這一次,房間內終於有了其他的聲音,伴著極為粗重的喘息聲響起。
“可以的,我皮糙肉厚。”
男聲繼續安撫著。
“不,不用了,你來吧。”
緊張的女聲再一次響起,聲音極小。
但好在兩人已是緊緊相擁,絕無聽不見的道理。
“你,你閉嘴。”
……
當陽光透過窗簾,照進屋內,盧正義用手撐著頭,斜躺著,看著旁邊熟睡的張雪茗。
不對,應該說,妻子。
今天是他第一次一睜眼,便看到她躺在身旁。
在此之前,張雪茗被他雖然以‘試住’的理由,挽留在這裡。
但他們一直都是分房的。
直至今天,正式成為夫妻。
“唔……”
大抵是生物鐘提醒了這熟睡的女人該醒了,她緩緩睜開眼睛,模糊的視野漸漸清晰。
但眼前,卻不再是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