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暫時沒有工作內容的人,在旁邊跟著看看,說些閒話,討論討論劇情,那沒關係。
但那邊還在拍攝,盧正義還盯著監控器嘞。
這時候去打擾、詢問,那豈不是耽誤工作。
盧正義對這方面,還是挺看重的。
“不過我倒是覺得,有鬼的這一層,應該是最淺顯的理解了吧?”
餘莉輕聲開口,“我還記得當初研究劇本的時候,有一句話印象特別深刻。”
“在這個黑白不分的世界裡,凡事不要靠猜。”
“其實如果從另一個層面上去解讀,也是說得過去的。因為開頭的第一個案件,跟結尾的最後一個案件,都是李國強在講嘛。那實際的辦案證據呢?沒有,一點都沒有。”
白偉茫然的看著她,“什麼意思?”
劇情演到現在,就算是他們沒看過全部劇本的工作人員,也多多少少了解劇情內容了。
沒有鬼?
那是什麼意思。
“鬼上身這個說法,其實很難解釋的。”
餘莉說著,“還記得,我們當初拍過的那一段開頭嗎?分鏡一的那段。”
“一個探員追著一個穿便服的人,猜猜誰是犯人?其實兩個都是探員,更前面還有第三個人,那才是犯人。”
“雜物科處理被鬼上身的人,不需要任何的證據,就能夠開槍打死他們。而只要不被群眾發現,不被拍下來,引起輿論,那這件事情就會有一個妥善的處理。”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雖然從觀眾的理解角度上來說,鬼那麼可怕,一碰到就會被上身,那肯定不能讓他們近身,需要第一時間處理掉,開槍是最好的方式。”
“可是假如,沒有鬼呢。他們就只是找個藉口,給這些人按個名頭,就能直接開槍殺掉,那到底誰才是真正肆無忌憚的那一方。而且為什麼別人都看不見鬼,就只有他們能看得見?”
“對了,還有那一段白熊、黑熊跟灰熊的話。一個男人拿著一把槍走進森林,他覺得熊不是白色就是黑色,但結果他被一隻灰色的熊吃掉了。”
白偉:“……”
這麼一說,他覺得沒鬼,比有鬼可怕多了。
畢竟有鬼,那就是一個恐怖片相對正常的理解範疇,惡鬼行兇嘛。
可要是沒鬼,那可就太黑了。
“看起來,莉莉你對於劇本研究得挺深的嘛。”
常正偉在旁邊笑著回道,“明明你的戲份不算特別多。”
作為主演,他當然也清楚這種對於劇本的理解方式。
第一誡這部戲,可以從有鬼的角度去理解,也可以從沒有鬼的角度去看。
當然了,肯定還有第三種,鬼確實存在,但劇情裡的一些事情不是鬼做的,而是人為的。
比如說,李國強發現自己的妻子出軌,於是藉著鬼怪的說法,殺了妻子和她的姦夫。
而因為行兇被發現,所以他又處理了一系列的目擊者。
最後為了能有一個完整的句號,把黃耀祖也給解決了。
畢竟黃探員從劇情的表現上,在探案這方面還是很負責任的。
如果不把他解決掉的話,很可能自己藉著鬼怪的名頭去殺人的事情就會敗露。
“來盧導的劇組,我肯定是得認真點的嘛。”
餘莉趕緊回道,說話的時候,又不經意的把目光投向盧正義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