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一路開進了大會宮,沒有受到任何的抵抗,然後他們就將盧爾九世的腦袋給拿了出來,聲稱叛賊已經授首,而他將成為波旁真正的第117任執政長盧爾九世——這位貴族也叫盧爾,而他拒絕承認那位是執政長。
這位貴族的執政長宣言,得到了部分主城的認可——起碼比上個盧爾九世要多——以後,我們以為事情要恢復正軌了,可是這位盧爾九世的措施打破了我們的幻想。
“毫無疑問,那些屠戮貴族性命、冒犯貴族尊嚴的暴民,都是波旁的敵人,因此波里斯遵紀守法的民眾們,應該指認出這些要被吊死的敗類。”
見鬼了,屠戮貴族倒不多,畢竟貴族就那幾個,波里斯人這麼多,不可能各個都屠戮了貴族,但是這幾個月中,只要是在波里斯,能動彈的,基本都冒犯過貴族的尊嚴,這要追究起來,可是牽連甚廣啊!
起初我們還以為,這只是說話嚴厲了點,盧爾九世為了穩定人心,應該會只挑那些屠戮貴族的人下手。但是我們沒有想到,盧爾九世真的是要兌現他的諾言,他讓他的軍隊挨家挨戶的搜尋,然後挨家挨戶的吊死所謂的暴民!
這樣下去,我們所有人都會死!
在盧爾九世的威脅刺激下,我們這些曾在血色二月中結下血海深仇的暴民頭目們紛紛聚到一起商討對策,而對策也很快就商討出來。
或許盧爾九世殺到後期會發現株連過廣,放寬他的屠戮,但是也不過是放寬對冒犯貴族暴民的屠戮,對殺戮貴族的暴民還是不放過;而盧爾九世又沒法分出這兩個月究竟是哪些人屠戮了貴族,所以最後恐怕是不分青紅皂白拿我們這些頭目開刀!
所以為今之計,就是利用盧爾九世還沒放寬屠戮行動、激起全波里斯居民恐懼的時候,煽動他們反抗盧爾九世!或許其他地方的居民不敢這麼做,但是自相殘殺了2個月的波里斯居民,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為了我們能活下去,只能將波里斯的底層和我們綁在一起!
於是我們動了,動員全稱的居民襲擊盧爾九世,儘管盧爾九世帶來的軍隊十分精銳,但是在數量優勢和主場優勢面前,依靠著累累的屍體,我們最終成功拿下了大會宮,殺掉了這個在位不到一個月的執政長。
在殺掉盧爾九世以後,我們真的恐慌了,不是因為殺掉執政長而恐慌——這已經是連著第五個死掉的執政長了,而是因為那一個語言,殺掉執政長的人在成為執政長以後就會被下一任執政長殺掉。
所以,在盧爾九世的屍體前,我們這些暴民頭目開始一場和諧友好的推讓,紛紛認為自己無才無德不配當執政長還是對方來當任比較好。結果推讓到最後,因為殺死盧爾九世的人被指認是我的手下,我無奈的被推選為波旁第118任執政長盧爾十世。
在我登基以後,我就釋出了一道命令,宣稱舊盧爾九世才是真盧爾九世,這一個貴族盧爾九世是假的盧爾九世——雖然我也知道,這個命令也就是我們這些暴民自己看著樂呵樂呵而已。
我的第二道命令,是下令讓人擴張修建大會宮,加固各處建築,讓他變成一處堡壘。
時局果然不出我所預料,短短3天之後,暴怒的貴族們就帶著一支龐大的軍隊逼進了波里斯。
起初,我手下的暴民是聽到這個訊息以後,十層人就跑了九層,但是當貴族們的軍隊進入波里斯以後逢人就殺,暴民們又紛紛跑回大會宮。
我們在大會宮中,利用簡陋的設施對貴族的軍隊進行抵抗,可惜因為實力差距實在過大——我們人數雖然佔優,但是暴民可不等同於軍隊——抵抗最終失敗,於是我再一次重新整理了波旁執政長在位時間記錄。
安德烈三世2年,鮑里斯五世1年,舊盧爾九世3個月,新盧爾九世1個月,本人盧爾十世七天。
在我們抵抗失敗以後,我帶著殘餘的部隊突圍,一路狂奔到貧民窟——我的家鄉,最終再一次透過下水道逃生,等我離開波里斯的時候,我身邊只剩下一個士兵。
我後來聽說,暴怒的貴族們沒有留情,在大會宮中對所有投降的暴民們進行了屠殺,關是在大會宮中被清點的屍體就超過五萬,這還沒有算上抵抗時死去、突圍時死去的屍體,這等於波里斯幾乎被屠成了死城,而搞笑的是,屠戮的雙方都不是敵國。
那一天,被稱為波里斯血色屠城——雖然南方的波里斯一直抗議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