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爾八世萬歲!他在任上解決了一道千古難題,讓惡棍行會和貧民幫會互相仇殺——因為平民因為大量破產已經逐漸滑向貧民,那麼惡棍行會和貧民幫會的區別就不是那麼明顯,所以這個時候新的問題就出現了。
為什麼惡棍行會不踢開我們,自己掌控貧民呢?
以前平民和貧民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於,貧民不是幫會成員,就是被幫會控制的,而平民之中有大多數的自由平民,他們從事著各個工作,加入各個行會,比如高階廚師行會、低階廚師行會、花匠行會等。
但是隨著波旁情況的惡化,一些小行會開始崩潰——比如擦鞋匠行會、灑水行會這些沒後臺的行會,自由平民數量暴跌,惡棍行會開始控制更多的資源,於是他們就將目光盯上了我們。
如果幫會被兼併,或許那些小嘍嘍還能繼續做嘍嘍,但是我們這些頭目的下場可就難說了,於是我的父親選擇反抗惡棍行會的兼併。
之後四個月中,我們貧民盧爾幫會與上級的惡棍行會爆發了衝突——其實也不止我們這一家拒絕被吞併,還有許多貧民幫會都拒絕被吞併,然後我們雙方就開始各方面交手,前後打了四個月,然後我們就一敗塗地。
在最後一次幫會鬥毆之中,我們失敗了,我的父親當場戰死,剩下的嘍嘍不是投降就是當場潰散。
於是惡棍行會衝進了我家在貧民窟的屋子,侮辱女眷、毆打男性,我剛出生的兒子也被他們像旋轉風車一樣扔上天空,然後任其摔成肉醬。
當時的我身受重傷,肋骨都被打斷了三根,只能佔著熟知地利跑進下水道中,最後借用下水道從波里斯逃生出去,衝進老河流中隨波飄蕩,也居然僥倖未死,這也真是命大。
上岸以後,我拖著重傷的身軀蹣跚了片刻,終於找到一處荒廢無人的村莊——在盧爾八世的暴政下,這類村莊比比皆是,男丁被抽光了,老幼為了躲避徵稅只能拋荒逃亡。
在屋子裡喘著氣歇下來,對著斷掉的肋骨瞎幾把操作一番,期間因為劇痛難耐昏死過去一次,醒來接著做,覺得差不多以後,又拖著重傷未愈的身體出去找吃的,才算是緩過勁來。
就這麼過了半個月,傷勢居然平穩,只不過背上留下了幾道猙獰的疤痕——海神保佑啊,我那種治療居然也能活過來,只能說是蒙神恩典。
又是一天,我出去找吃的,正找到了一處有漿果的矮樹,拿起來就往嘴裡塞的時候,碰上了護林員。
他一見到我就大聲尖叫,然後吹起了魔法哨子,整個林子爆發出尖銳的響聲,以及他的怒吼聲:“又有不肯乖乖餓死的刁民來偷吃老爺的漿果了!”
壞了!這是貴族的領地!這是我心中第一道想法,接著第二道想法就是,我應該立刻逃跑。
可是剛剛癒合不久的我,怎麼可能跑得過貴族們的打手呢?不一會兒貴族的打手就抓到我,接著不由分說就是一頓胖揍,肋骨居然沒在這之中被揍斷,只能說是海神保佑。
在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時候,貴族聽到了一個訊息,於是制止住僕人對我的毆打。因為他聽到那三個要聽到要服兵役就逃亡的農奴中,雖然逮回來兩個,但是有一個在路上被毆打致死。
“完了,缺員一半已經很勉強了,現在又少了一個,我都不敢想象那個白臉混球看我的表情了,這不管交多少賄賂都沒法交差,缺員太離譜了……”
說到這裡,貴族將目光投向了我。
我是貧民窟幫會出身,比起那些面黃肌瘦的貧民來說,肌肉是相當發達的,於是只用了一秒鐘,貴族就決定拿我頂差。
於是,貴族在寬恕我的死罪以後,對我簡單治療幾下,就將我混入他那些要服兵役的農奴中,讓我去前線。
順道一說,貴族管家給我編的名字也叫盧爾,看起來這個名字還真是大眾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