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逮捕以後,厄柯西被塞進了監獄,考慮到他的貴族身份,進入的是條件較好的監獄,不過饒是這樣,對於厄柯西來說,待遇也是從天上掉到了地下。
厄柯西長到這麼大,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再加上進來這麼多天了,都沒個親人來看他,厄柯西這時候才隱約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經常哭哭啼啼,每天以淚洗面。
這一回,可不再是打死個貧民這種小事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善了。
在進監獄兩週以後,厄柯西終於見到一個為自己說話的人,他是多瑙家族在韋爾卡納的話事人,專門負責與多瑙家族上學的人交接。
當初厄柯西在進入休彼得學院的時候,就是這一位替自己打理,不過這一位主要是照護嫡系的,與厄柯西這種支系交往不多。但是既然厄柯西惹上這種大事,他還是必須替厄柯西出頭,當然,或許更多的是為多瑙家族撇清關係。。
“你可是知道你這回惹上什麼禍事了!”那一位來見厄柯西的多瑙家族成員,面色十分不善,“這兩週我都是戰戰兢兢,你本人折了倒還是小事,要是牽連到多瑙家族,你萬死難辭其咎!”
因為厄柯西不過是多瑙家族支系中的支系人員,再加上這次事情惹這麼大,所以這人說話這麼不客氣。
“我萬死難辭其咎,我懂,我懂,”厄柯西靠近鐵欄,充滿期待的望著多瑙辦事人員,“只要這次我出去以後,我就好好聽母親的話,好好在休彼得學院唸書,不再去動這些歪腦子了!”
“還你出去?還在休彼得唸書?你知道你這次惹上多大的事情嗎?家族長都親自派人口信過來,問我你到底是受了誰的指示!”
聽到對方這句話,厄柯西頓時感覺到五雷轟頂。
往日在與那些預備一同遊行的“朋友”胡聊海吃時,說起那大軍機長,說起那休彼得學院,說起簽訂協定的多瑙家族長,厄柯西都順著氛圍,表達了對這三者的不屑。
然而在激情過後的現在,這三者,不管是任何一者,都讓厄柯西感覺到五雷轟頂,是頂頂的大人物,此時厄柯西就更加懊悔,當初自己是怎麼豬油蒙了心,居然看不起這三者,對這三者的行動指手畫腳的?如今只希望自己能夠出去,能夠一切恢復原狀。
“跟著你們胡鬧的侍從學員,不論身份都已經丟了腦袋,對於你們這些正式學員,尤其是你這個頂著多瑙名頭的人,大軍機長還是法外開恩,只要沒和陰影組織有染的,就不用提去都城了,”看著癱坐在地下的厄柯西,成員還是寬慰了他一下。
“提、提到都城!”做監獄還能提到都城?這個時候,厄柯西頓時是七魄丟了六魄,雖然以前也聽過這些事情,但是當這些事情淪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即使是一小點的增加,都是要命的。
“好了,你也不要哭哭啼啼了,雖然你不中用,但是你又不是主謀,就衝你姓著多瑙,最後也會沒多少事情的。我再去替你打聽打聽,過會兒再過來。”說罷,成員就往外匆匆離去。
“那就好,那就好,”心情頓時一鬆,厄柯西呼氣的程度也大了幾分,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對著成員的背影喊道,“我父母呢?能否告知一下?”
可惜成員來去匆匆,沒有回答,只給厄柯西留下了無盡的遐想思念。
又過了一陣子,監禁的時候沒給時間,厄柯西也記亂了究竟什麼時候,成員這時候又過來了:“你的事情又著落了。”
“啊?是嗎?”聽這話,厄柯西瞬間狂喜。
“要麼繼續在這待在,過個二十年說不定就可以出來——別嫌多,領隊的那個是判了終生監禁;要麼,就現在結業了,去戰場上混個前程,這也是你母親的意思,她來過這,可惜進不來——橫豎怎麼選,你自己想吧,我等你一刻鐘。”
說罷,成員真的沉默下來,望著厄柯西了。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