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我難以置信的吐槽著這玩意的實用性:“我都混成這個屌樣了!還TM走好運呢?你能不能別昧良心?”
“不賭一次,人生還算是人生嗎?!”
幸運骰子在我手心裡響起了中年男人專屬的坎坷嗓音,非常具有人生經驗的說道。
“我就XXX……”
我應該找一個鏡子給自己看看面相,現在絕對可以說是印堂發黑,愁雲密佈,短命鬼的命相。
這不就是把我往死路里逼嗎?
“為了老姐……就拼一把吧……”
我彷彿置身在懸崖峭壁,往後退一步便是老姐變成嶄新的植物人,往前走一步便有可能墜入萬丈深淵。
可我絕對不能接受我的至親至愛,癱瘓在我眼前……沒有她……我活下去的意義又是什麼?
睡吧……就當生命裡的最後一覺了。
活了算撿著了。
死了就去地府好好抱秦廣王大腿。
我心情鬱悶的沉沉睡去,在睡夢中等待著夜晚的降臨。
……
中午十二點。
老周風塵僕僕,渾身帶著酒味和餿味的趕到醫院病房,站在老姐的床前,眉頭快要皺成一股繩,咬牙切齒的氣到快要發狂:“這是咋回事?!小燚子人哪去了?!”
“燚哥回家去追查線索了……”
方胖子面對冒著滔天殺氣的老周,弱弱的回答。
“這不是胡鬧呢嗎?!”
老周嘴角顫抖,因為常年喝酒,導致得了帕金森的手劇烈顫抖,步履蹣跚的往前邁了兩步,塌肩的肩膀更加傾斜,此時此時像個風濁殘年,壽命將盡的孤寡老人,好不容易盼到出門闖蕩的兒女回家,沒想到兒女已經鬧得半死不活,生命垂危的地步。
誰也不知道老周的道行修為有多高。
畢竟這個中年人在日常生活中表現得就像個失去事業與家庭的落魄普通人。
但是現在這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在這一刻憤怒了。
我是他乾兒子,老姐是他乾女兒。
這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是他認為在後半段人生中最重要最值得關心的親人。
老周輕撫老姐的額頭,眼眶發紅像是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哀傷絮叨:“小燚子不能給你出這個頭,那乾爹我給你出!放心吧孩子,你就當睡著了。剩下的事我處理,不管傷害你的是人還是鬼,我就地全給乾死!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小燚子還能活嗎?我還能吃著喜糖嗎?我還能抱著幹孫子嗎?”
話了,老周擦拭一把眼淚,一言不發的向門而去。
“老周……你幹啥去啊?”
“把這幫JB不知死活的東西全他媽給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