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落,蕭楠黛眉一凝,心裡也不淡定了,“什麼意思?”
顏娧佯裝不解地隨意指了指外頭,“南國的駐軍再過不久,就會陸續來到越城不是嗎?”
陸續二字令蕭楠更慌了,慌張地抓著顏娧藕臂,驚恐問道:“難道蕭家鐵騎也回天乏術?”
不可能!
蕭家鐵既是她最後的寄託,如果最後的希望也沒了,東越該何去何從?
顏娧佯裝不解,噙著似笑非笑的眸光偏頭問道:“如果蕭家鐵騎乖乖的留在北境,北境或許能有一片祥和,如果蕭家鐵騎願意駐守越城,或許東越能多幾分喘息的機會,可是蕭家鐵騎偏偏二次南北奔波,都說驕兵必敗,那疲累不堪計程車兵呢?有贏的機會嗎?”
蕭楠直覺被緊緊地扼住了喉際,哽咽得幾乎無法呼吸,她不是沒有考慮那些問題,而是心存僥倖地以為,老天會再給厲煊一點奇蹟……
煊兒繼位至今,幾次得了上天眷顧都能逢凶化吉,怎麼可能就這樣把東越的將來給弄丟了?
“承世子,求求你看在同門之誼,再救救煊兒……”蕭楠哪還顧及什麼臉面,一腔心思只擔心兒子的前路漫漫。
顏娧冷哼了聲,眸光裡飽含譏笑,“蕭太后莫不是忘了,我的男人身上還簪著妳的簪子?”
如若沒有她施術禁閉了殿閣內外,眼下的蕭楠應該會指揮在殿外候命的戍衛,直接要了承昀的性命吧?
哪還會想著來求承昀救他一命?
“聽妳說那四個字,都不覺得傷重難治了。”承昀捂著血流漸緩的胸臆,忍不住貧了一口嘴,被心愛的女人盡心攙扶,又被細心呵哄,那暖人的溫柔早淹沒了身上的傷痛。
“貧吧!隨你貧,待會拔簪有你好受的。”顏娧自然明白是那四個字,不由得氣笑地擰了一把堅挺的鼻峰。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這個無知的婦人。”蕭楠也不管不顧什麼尊嚴了,只要兒子能安然無恙,要她的命去抵也可以啊!
“蕭太后,一切都晚啦!”顏娧推搡了不停撲來的手指,滿腹無奈的搖頭,“如果你沒有傷了昀哥,一切都還有機會,但是厲煊的顛狂之症,一旦見了血紅便藥石罔效。”
蕭楠怔怔地看著兩人,一雙傷心的雙手緩緩摀上了顫抖唇瓣,“你們給煊兒下了赤煉蛇毒?”
顏娧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毒在昀哥身上,卻是蕭太后您自個兒動的手。”
蕭楠顫抖的雙手,撫上了耳際上沒入肌理的粱夢玦,拼了命地想拔下未果,連忙慌張地跪求被她親手重傷的男人,“承世子,求你教教我,粱夢玦要怎麼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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