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此刻,他心裡已經種下了非殺承昀不可的理由,東越必須以他為尊,怎可以讓他凌虐身為帝王尊嚴!
不論什麼緣由令他有今日的造化,都不能讓他有命走出這裡!
殺心一起,明黃衣袖內的長臂一轉,掌心倏地出現三枚染上墨綠的銀針,迅即提氣揮向樑上的男人。
早有準備的男人,薄唇噙著輕蔑的弧度,迅即馭氣成甲,腰際上的綿錦劍也隨著強力的內息退離腰鞘,劍氣騰轉之間,三枚銀針已遭護身罡氣折了方向,迅即飛向來處。
厲煊退無可退的僅能騰空後翻越過書案,來不及逃開的衣袖衣襬,全被返還的銀針給釘死在書案上,厲煊狼狽地跌落在紫檀雕琢的龍椅上,壓垮了雕功精絕且造價不斐的龍椅,也隨之跌落在地。
厲煊避無可避地嘔出了一口黑血,驚覺被銀針劃破了上臂,連忙從腰際裡取出一枚解藥服下。
“聖上?”
面對門外焦心的問詢,厲煊捂著胸口踉蹌地起身,眼底盡是不可思議,只得沉下紊亂心緒,安撫門外來人道:“無妨,朕與師兄切磋過招。”
“是啊!摔壞了一些東西,可以去信西堯攝政王府索賠,再不濟城中也有藍江漕運,報上我的名字也能要個幾千兩銀子。”
承昀眼底戲謔不減,如謫仙般爽朗清俊地飄然落地,掌中利落續力,綿錦劍劃破金磚掘地而起,劍未至卻已劍鳴錚錚而至,劃破了厲煊發上金冠。
頃刻間,整齊的鬢髮四下披散,生命感受到了威脅,令男人眼底的厲色不再,慌亂的眸光裡盡是顫畏之色,已然分不清那抹恐懼從何而來。
自幼陪著父王練武,如何不知被硬氣功碾壓有多驚恐……到底是怎麼回事?原本硬氣功根本上不了檯面,只不過花拳繡腿的男人,究竟如何在短時間內突破的?
那是他這輩子如何苦練也沒機會達成的巔峰……
“懇請世子高抬貴手……”
著急得已經顧不了什麼端莊儀態的蕭楠,一把推開了殿閣的大門,想也沒想地就這麼跪在承昀面前,“妾已經屏退了左右,絕沒有人妨礙世子離開越宮。”
不說兒子慌了,連蕭楠也慌了,作為陪在梁王身邊最久的女子,就算再不懂武也能懂得,方才那攝人的劍勢是什麼……
一直以為兒子是當之無愧的東越之主,現在她竟不確定了……
母親的到來,不知緣何地為厲煊增添了一股底氣,狼狽地捂著胸臆起身,嚇止道:“母后,父皇說過,絕對不能放過他?”
蕭楠恨鐵不成鋼地噙著滿是淚光的眼眸回望,“現在的你有資格這麼說?早些你怎就沒辦法跟承世子對上兩招?”
早上好,隨玉今天也要上工啦!年假~掰掰.(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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