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疼的腦瓜子不容許她繼續思考,頹然地倒臥在男人的胸懷裡,旋即翻過身軀雙手環抱那精實的窄腰。
她知道書簡裡記載的那名男子消失了,兩個男子驚人的相似,令她不自主地害怕,她已許久不曾探究這個異世的來由,甚至懷疑這裡其實是某人的記憶庫,似乎是害怕忘記什麼而特意留下來的記憶。
她會是他那慈悲的眸光下的眷顧嗎?
再次搖搖頭,不願腦中一片混沌的記憶干擾思維,也害怕身旁的男人如同書卷裡的男子那般消逝……
承昀享受難得的佳人在懷,長臂攬住仍時不時透出顫抖的身軀,不明就裡地問道:“看到了什麼不想看的了?”
“嗯——很長的故事,不知從何說起。”顏娧拖長了尾音,才說出了答案,眸光放在座屏之外,對外頭明亮的月色感到不解,“下半夜月色怎麼特別亮?”
“今日不是那日的月色。”承昀凝著俊挺的劍眉苦笑。
顏娧訝然地起身,無法理解地回望,“什麼?”
“這裡是厲煊的地盤,不能把昏睡的妳隨便安置,所以我只確認一件事。”承昀明白的說出顧忌,來到那道雕欄前,手一出力竟將整片雕琢給掰了下來。
顏娧怔怔地看著剝落的雕琢,抿著唇瓣不發一語,直覺一切又是場命定的等待,不禁懷疑當初炸燬的大仙洞窟,是否也是個無法違逆的註定?
“如果都是過去的事,別想了。”承昀看著沉思的神情,薄唇湧上寵溺的弧度,要解決的事兒從來都不是過去,那麼又何必糾結不放?
“世上沒有死絕的路,只有不懂得轉彎的人。”顏娧心裡莫名的認同,茫然地吐出了幾個字,那要命的熟悉感,甚至讓她分不清楚究竟是誰說的話語?
承昀也猛地一愣,他也不明白那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心頭不解地湧上錯愕,吶吶道:“有妳的地方就是家?”
聞言,顏娧又是一陣驚愕,他們兩個竟同時受了書簡的影響?
書簡裡的女子純然天真,不黯世事,似乎全然不懂得什麼叫規矩,活得恣意而燦爛,卻不懂為何竟是對天地的一種觸怒,使得男子必須消失……
整頓了思緒,她抬手掩去承昀正想說些什麼的薄唇,“別說了,如果今日真不是那日,外頭有更重要的事兒得做。”
承昀頓時耐下了滿腔的疑問,因為那天他們在東宮的所作所為,只怕已觸怒理智本就即將崩盤的厲煊。
溫家嫡傳僅剩的孩子,是他徹底掐滅溫家血脈的最後機會,本就等著溫得熊的死訊,打算伺機除去溫載墨,偏偏被南境戰事給耽擱了。
如若他們的安排沒有出岔子,這幾日南境戰事將獲得稍稍喘息的機會,也該是厲煊要下手的時機了……
晚上好,隨玉吃到表妹婿的麻糬……好好吃啊~~~
謝謝書友們的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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