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奸生子嗣,怎能高攀了她的純潔無瑕?
“你莫不是忘了,我只是一個被養在佛堂,早該死絕的雙生子?”顏娧忍不住學著擰了擰高聳的鼻樑,想喚回他以往的自信,“難道你不覺得,我們一直以來都挺般配的?”
“當真不嫌棄我的出身?”承昀薄唇不再澹定,似笑非笑地顫動著,向來不是壓低別人身價來提升自己的性子,卻被她的一番說辭安慰到了。
頭一次覺得“般配”這兩個字,聽起來那麼地令人愉悅……
“你都不嫌棄我,我為什麼要嫌棄你?”藕臂攀著男人的肩背不肯放手,顏娧極其無奈地聳肩笑道,“是誰早早上的歸武山,把我的一切後路都斷絕了?”
男人的薄唇終於露出了一絲愉悅,攬在腰際上的長臂也收緊了力道。
不是她過於自負,而是出了這道門,外頭那些豺狼虎豹會願意放過她?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代,身旁有他都有人敢打壞主意,如果沒有他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不是她對自身的武藝沒有信心,而是世上本就太多無法預期的意外,他甘心將她拱手相讓?
“你願意讓其他男人對我做那些你剛才做的事?”顏娧眸光瞥向方才被殘虐的那堵牆面,一字一句地提醒身為她的男人該盡的本分。
男人臉上緊繃的神經,令顏娧釋懷的一笑,沒有自卑得忘記守護心裡想守護的就好,再次提醒道:“別忘了,我知道的時間比你早,如果真的嫌棄,怎麼可能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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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說不出口的羞澀啊……
在馬背上成長的男人,怎可能輕易放過任何可以折騰她的機會?
在確定她的身體完全恢復後,從暮春城一路到越城,接連幾天幾夜的趕路,都是睡在他懷裡的,美其名說讓馬兒休息,實際上根本是為了滿足他的獸性,撩裙襬就能完成的事兒,他輕鬆得那叫一個神乎其技……
當時於纓面帶羞澀說的那些話語,她現在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
好一個以後就知道了啊!
此話一出,男人緊張不安的神情徹底放鬆了,並且如獲珍寶般地吻在那羞澀的唇瓣上,慎重說道:“除非我死了。”
這輩子頭一回知道被安慰是什麼樣的感覺,也著實喜歡她含羞帶怯的慰藉,要此時此刻死在她懷裡也心甘情願。
這般與眾不同的她,是他費盡心思求來的最愛,怎可能隨意放手?
當初如何不擇手段地接近她,又如何令她無法拒絕地受了鳳鸞令,在西堯如何騙取她的憐愛,過往那些種種努力全都歷歷在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