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莫紹不顧差點踉蹌地跌下枝椏,頭也不回地往山上的獵宮急奔而去,頃刻間連個影子都沒見著,留下鬧彆扭也不是,不鬧也不是的兩口子。
畢竟,為了一個與他們毫不相干男人鬧脾氣,豈只是對不起自己?指不定祖上八代都得跳出來罵一頓。
承昀一臉害怕地捂著心坎,討饒般說道,“看妳,把莫叔都嚇跑了。”
“找饒過厲煊的理由還要想老半天,推坑倒是挺快的。”顏娧纖白的指節戳著碩實的胸膛,沒好氣地笑問,“難道我能一個巴掌拍死厲煊不成?”
承昀再認真不過的眸光,一直想著該不該頷首,卻在那雙清澈的眼眸睇來時,妥妥的敲了個連他都不曾敲過的退堂鼓。
現在的她存留著回春與百烈的功法,可以無須限制地隨時施展術法,如今來到東越,不知道又會是什麼樣的光景,現在的她肯動手捏死厲煊那都叫恩德!
“妳真的想要他的性命?”承昀再次試探地問,如若她當真氣恨難消,他可以完全舍下一切考慮。
“你不就篤定,我不會要了厲煊的命?”顏娧向來不喜歡被算計,更不喜歡照著別人既定的安排來做事,這些眼前的男人都是知道的,因此即便再瞭解她的思維也不曾戳破她的顧忌。
因此,他知道,如果厲煊殞命不是必要之事,她根本不會踏進皇城,雖然他有硬氣功扛著日漸衰弱的內息,解毒之事並非刻不容緩。
只是不願意留下這個隱患,畢竟厲煊是個連親生母親都能下手的狠毒之人,難保日後又會整出麼蛾子來對付他們。
“我只想知道,妳究竟在推敲什麼?”把顧忌都說穿了,承昀也就毫無保留地問了,“有什麼事我不能知道的?”
顏娧喜歡被他懂得的感覺,話不用說太多,真的挺好的……
的確啊!經過溫釗之事,她真的認真的思忖,他體內的逆脈會不會從頭到尾都不是中毒?只是因為當時對著毒服了下去,就一直以為性命危矣……
尤其在知道裴絢有必須帶進棺材的秘密,加上厲耀那死活不說清楚的態度,還有對承熙那截然不同的稱呼,她真的有理由懷疑,一切不過是故土的呼喚。
越是不說的秘密,正代表越能夠體現事實正在眼前,尤其一切在他們離開東越之後,發生的頻率減緩了許多,她真的在想,是不是這代修習硬氣功已臻化境的數量太少,老祖宗生氣了?
反正經歷過先前那些事兒,說絕望也不是絕望,而是更能坦然地接受眼前發生的變化,狐狸大仙的指示在眼前,還是他親自翻看的葉脈書,想來應該比他更能接受可能的變化……是不是?
“等我更確定了再說,可好?”她知道怎麼讓眼前的男人徹底打消懷疑與不悅,幾乎可以說是整個人掛在男人脖子上了。
他可以不同意?
早上好,隨玉上工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