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一句潛龍在淵已經說明了太多結果,那是要他沉潛斂心等待時機,然而尊駕若是相同的志不得伸,身為神皇親衛,他怎麼能置之不理?
是以,溫釗不情願地起身,腦中已經映入尊駕受難的情景,不禁滿懷痛楚地問道:“不論尊駕眼下面臨多大的不順遂,溫釗都該陪在他身旁。”
顏娧嘴角抽了抽,差點將實際狀況脫口而出:……
尊駕長,尊駕短,那倆貨也才一歲多,雖偶有危難之時,也是關關難過關關過,需要這麼悲情,這麼淚眼婆娑?
“你的尊駕不需要任何人的相伴,他需要的是將來能在風裡來浪裡去的諸多助力,現在的你能給他什麼?”承昀意有所指地瞟了溫釗,毫不留情地點破眼前難堪的困境。
溫釗困窘地握了握殘破的衣裳,喉際緊澀得說不出任何反駁,反倒是一旁環胸看著他許久的慕鈞,豪氣地掄拳捶了厚實的胸膛。
“拿出你溫家看家本領來,最好是能把我打服了,否則我手下的弟兄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溫家在前朝的豪壯事蹟,的確也是一段人人稱頌的英勇歷史,相家歸附神國後,就肩負起北方沿海的安全,若不是被東越拔了官銜,北雍的成國公府也沒有機會取而代之。
據說,第五代的成國公還是溫家的外嫁女的子嗣,或許這就是溫家給予的血脈剋制,也是冥冥中產生的因果牽繫。
“想清楚了嗎?”楚風也由上而下地品頭論足了一番,能揹負逆脈四十餘載不死,的確是難能可貴的人才。
溫釗撫著胸臆的悶痛,那是期望不負所托的沉重期許,默了默,終於振振有詞地抬眼立誓,“待兒子也回到暮春城,我們父子會從兵卒開始,一步一步取回當初的榮耀。”
倆口子滿意地一笑,終於等到這句話了,也不枉費他倆費盡心思地請君入甕,前朝舊屬是不少,但是真能安心放在身後的人著實太少。
虧得當時厲家協議看守肇寧帝,否則也不會吸引那麼多遺屬來落腳東越,這也是奕王一直以來都覺得勝券在握的自信來源。
一個尋找再世神後的簡單戲言,就能勾得前朝遺屬心思浮動,蠢蠢欲動地被奕王利用,更不乏如同單珩那般想借機上位之輩,都以為攀上神後就會是神皇。
哈!這大概是近年來最可悲的笑話了。
誰知道,她被冠了那麼大的名頭之後,結果卻不是人人想象中的神後,如若這些人知道了白忙活了一輩子,不知道會不會心痛得無以復加。
“我現在能不能給尊駕什麼幫助?”不死心的溫釗再問。
顏娧垂眸一笑,再抬眼,狡黠眸光裡盡是興味地問道:“你兒子多大了?成親了沒?”
中午好,隨玉繼續逛逛大街小巷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