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南國易主之日將至之時,大軍的方向竟不是往都城去,反倒拿下了兩國唯一的邊境劭縣,這番不按牌理出牌的行為,竟是為壓送造成南楚與南境戰爭的緣由而來……
煊和帝資助南國的百萬兩白銀,希望南國拿下南楚邊境,傳達口諭之人被逮住了,而且還是在南國的驛站裡,蓋著南國大印御令,明晃晃的收在要送回東越的錦盒,想否認也不可能了。
她知道承昀反擊了,因為煊和帝沒有按照她的囑咐引起了動亂,甚至不惜代價的破壞四國祥和,只為奪得能拿下北雍的機會。
如今蕭家帶領的城奕軍,正在越城以北八百里外的郡縣,遠水根本救不了以南千里之外燃著勐火的劭縣。
北方的鱷軍已經蓄勢待發,隨時都有犯境北雍的打算,蕭家的城奕軍正好夾在中間,往南救援亦是全力支援即將到來的大戰?
大軍駐足已久遲遲不發,就等著煊和帝的決定啊!
蕭楠一連嚥下幾口苦藥,羊裝虛弱的姿態一句話也不肯說,也不願看懂煊和帝眼中的期盼,眼眶裡洋溢著被兒子伺候的溫暖。
母親的舉動,令本就不知所措的煊和帝慌了,從沒想過會有引火燒身這一日,以為承昀與顏娧那假仁假義的性子定不可能引戰啊!
誰曾想竟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在這節骨眼送了個流落在外的皇子給南國,叫長年積弱不振的南國有了重新振作的機會。
軍報中那冷酷迅速的領兵姿態,以及快速攻城拔寨的積極步伐,讓他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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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只能想辦法要太醫喚醒昏迷的蕭楠,如若蕭楠與承昀之間有過協議,肯定也會有辦法制止這場戰役繼續發展的,雖然在西堯混跡十數年,真說要領兵打仗他哪有能耐?
他可不像承昀那個性子,說什麼都要親自帶兵遣將,於他全都是得過且過的以逸待勞,只為了探得父王想要的訊息罷了。
他可是東越梁王世子,西堯與北方牧民的爭鬥與他何干?
母親那滿是感動的眸光,叫他渾然不知該如何啟口,到底她與承昀的情誼究竟從何而來?
卓後頻頻拭著假淚,音啞說道:“想來母后定是大好了。”
丈夫如何對待這個突然冒出來婆母,一切她都看在眼裡,可是她半點沒有介入的打算,畢竟蕭家掌有軍權勢大,宮廷內外耳目眾多,不少人願意為她賣命,如若她不早些歸西,她要何時才能真正掌握後宮大權?
她當真沒想到,蕭楠能耐如此之大,父王竟為她留了這麼好的後路,登上太后那日開始,在宮廷裡的威勢甚至大過於她,她貴為皇后也處處被她壓了一頭,這叫她如何甘心?
蕭楠掩著唇瓣,輕咳了好幾聲,話語說得斷斷續續,“哀家身子骨不好,讓你們擔心了好一陣子吧,真是對不住了。”
“母后說的是什麼話?我們伺候母后天經地義,都是兒媳沒能把您照顧好,害得您一病再病又再病……”感受到了煊和帝的瞪視,卓後連忙閉上了嘴,深怕惹得夫婿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