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母親,您可不能跪我,會折壽啊!”黎祈宛若受了什麼驚嚇般地跳離了原處。
“這不符規矩。”
丹汝扶著母親執意就要屈膝,黎祈連忙躲到澤平身後,緊張地拒絕。
“沒這回事兒!我說符就什麼都符。”
“非親非故,哪裡符?”丹汝半點也不想與他扯上關係。
“怎麼就非親非故啦?方才妳不都聽清了?”黎祈急了。
“聽清了,那也是我鍾家的事兒,與你的親又在哪?”丹汝氣啊!事發前又是誰拍著胸脯保證,定會保護母親的安危?
看看一身傷的母親,這算哪門子保護?
黎祈從胸腹掏出油紙包覆的四色酥糖遞上,委屈討好地笑道,“長嫂如母,嫂子的母親,不就是我的母親?這親才是真真的親。”
雖然嫂子迄今尚未與姜諼相認,他的心裡還是將姜諼放在心上敬著的!又在書舍與丹汝呆了那麼長時間,整個心思早陷入在她那勾人的梨窩裡了。
好容易打敗了書舍裡一票貴冑子弟脫穎而出,怎可能把美人給拱手讓人?何況這等親上加親的姻緣,父親也默許了啊!
“你這是強詞奪理!”丹汝氣得別過小臉。
眼見小丫頭又生氣了,黎祈也氣不打從一處來的以肘推了澤平一把,埋怨道:“都是你!都跟你說了英雄救美必須留給我了。”
打從他們一個接一個被送來此地,天知道他在小院外埋伏了多久啊!這麼一個破綻百出的捉拿,也著實叫黎祈失笑。
尋人的蹤跡留的到處都是,深怕人找不著似的,若不是當真身處南越,他都想問厲煊究竟站在哪一邊?
誰都知道這幾年東越在北雍鋪了不少棋子,若不是顏娧不小心挖了幾個出來,恐怕仍不知要深埋到何年何月?
如今這花大娘該算得上是拋得最輕鬆的棄子,養了這麼多年,也沒在安定公府抄家後被滅口,這東越真算得上心大啊!
只是厲煊這招真看花了他們的眼,同承昀面合心不合便罷,難不成與顏娧真能當不成情人當朋友?
連他都沒能那麼好的心胸,厲煊有?他可不信!
“我在外頭等得可久了,就等著母親一聲令下,就能帶著千軍萬馬衝進來了,哪知道等到剛剛母親連唧一聲都沒有,我這不單槍匹馬深入敵後救人了?”黎祈撇了撇嘴,也不知該怎麼說這個姜諼,都傷得體無完膚仍是一聲不吭,要如何審時度勢判斷救人的時機?
“我謝妳啊!剛剛連我都差點死了。”丹汝不悅地撇頭。
男人真是太不靠譜了!她一定得想辦法也學什麼來防身,就算三腳貓功夫都好,總比什麼都得仰仗人來得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