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皇祖父的病情在第二次入盒前有了變化?總不會是兩次入盒選擇不同戲秘盒是有人故意為之?
“裡頭那陣勢擺明就是請君入甕,進了指不定妳也會被困住了。”厲耀腦子裡逐漸清明,緩緩浮現當初走入戲秘盒的景象。
是了!裡頭正是入盒的情景!
“當真?”顏娧挑了挑黛眉,取出舒赫交予的解藥,欣喜說道,“那不就有希望解了湘輝陣?”
厲耀:……
這是愈阻止愈想去?
“什麼湘輝陣不湘輝陣的?”厲耀被問得一愣,也想起了陣法的用處,心裡泛起了陣陣酸澀。
顏娧又問得嘴角抽了抽,看來厲耀對越城之事全然不知,深怕傷了心靈脆弱的老人家,只得緩緩說道:
“不曉得哪個孽子在您安歇的戲秘盒旁,又是鯤池壇又是湘輝陣的伺候您,難道皇祖父絲毫未有所覺?”眸光來回的探視著一臉茫然的虛影,顏娧也只能無奈聳肩道,“舒師兄幫您尋到也煉製瞭解藥,只是不知該如何解法。”
厲耀愕然地回望顏娧,不懂也無法理解,為何要這麼待他?除了沒有真正血脈之緣,他哪兒做得失了為人父的根本了?
雖說入盒之後事態並沒有按著他的想法發展,靖王雖遭了毒手,也慶幸有留下子嗣,心裡仍是想著在出盒之時,挑個將封地治理得最好之人交付皇位啊!
“看來皇祖父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顏娧抬眼凝望牆上壁畫,的確與一路前來的編年壁畫不盡相同。
上頭繪製的似乎是入戲秘盒之法,不過也如同所料沒能有離開之法,莫可奈何地又聳了聳肩,迎上厲耀眼底盡是失望的眸光。
“我總以為還能保留些父子情深的假象,誰承想竟是這樣的結局...”
“皇祖父別想那麼多了,找著你現在的戲秘盒不就得了?”顏娧揚起盈盈淺笑試圖安慰惆悵的虛影,“看來是梁王與奕王都想盡辦法要擒住我,皇祖父可有想過為什麼?”
這太奇怪了啊!若說奕王是被天諭騙了還能說得過去。
梁王呢?不信天諭之人為何也要擒顏氏女?
厲耀被問得一窒,適才提及皇位,他竟忘了厲家血脈之事!
猛地回首,眼底頗為為難地凝著顏娧,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啟口。
“說吧!到了這節骨眼還有什麼不能說?”顏娧也不是看得開,而是事情終究得解決,如若裡頭的戲秘盒真是等著她的耗著也不是辦法。
“東越王座若非厲家血脈,僅剩神國血脈能於繼位時,能以內息催動王座輝煌,證明能有引領東越的能力。”厲耀不是味兒的擰著長眉。
顏娧聽得又是一個無奈苦笑道:“東越還真將神國遺族照應得十分妥帖啊!連皇位傳承也給考慮進去了。”
“肇寧帝雖為廢帝,也是東越厲家先祖,將他接回東越贍養天年本就理所應當,況且東越那皇位本就是神國遺物,需要厲家或是神國血脈維持術法,不是十分合理麼?”厲耀因靦腆而說得十分心虛。
“皇祖父,您還真是讓我開了眼界,這節骨眼了才跟我說實話啊!”顏娧扶著發疼的額際,想抽死厲耀的心思都有了。
“丫頭也沒問過啊,更何況也不是秘密。”厲耀笑得更為忸怩,深怕被顏娧給怎麼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