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些日子惡狠狠、兇巴巴看著她的周婆子也收起了蠻悍。
方琛苦笑道“眼前看得到的全歸都妳大師姐。”
閆茵
唉!媽呀!這是得罪了佛爺啊?
不是說才十五歲?十五歲的她在做甚?似乎仍滿山片野跑給師父找呢!
而她已然撐起許多多少人口的生計?
一句人比人氣死人,也無法說明她現在蒼涼的心境。
輕聲嘆息,放棄掙扎,被師父拎進了蠱室。
顏娧咯咯地笑著拉聳的閆茵,跟著回望仍品著小酒的杜琅。
杜琅叫那道清冷眸光,看得後頸一涼,若非坐在椅子上都差點跪了。
小姑娘是把人一個個撿回歸武山,得空一個個接著收拾?
早猜到這頓酒足飯飽來得沒那麼容易。
顏娧揚起淺笑問道“杜公子可否一敘?”
“敘?”杜琅被困頓在這超脫平常的禮貌裡而頓了頓,喃喃許久找不回聲音,再次收到冷笑,叫他一個激靈急聲說道,“敘!當然敘!我們上哪敘?”
承昀攤手邀請,杜琅生生嚥下唾沫,硬著頭皮朝桌友揮揮手,宛若赴刑地走進船室。
“你嚇著他了。”顏娧難掩笑意,承昀絲毫不在意隨著進倉,喊了白露過來交待了幾句後,朝著幾位長年為歸武山奉獻的工隊們輕淺福身道
“各位辛苦了,來年還得繼續倚仗叔伯們,丫頭在此給諸位拜個晚年,照慣例半月桌上的,該怎麼拿怎麼拿啊!”
莫紹拍拍胸脯道“姑娘忙正事吧!有莫叔看著!”
打從立秋回來那趟,便知曉姑娘攤上不得了的事兒,連門主兩夫妻都前往西堯交待了些始末,他們這群跟在她身邊最久的人能不上心?
瞧著少主都被從簡成婚,還以為姑娘也被從簡了。
還好還沒,還好還沒!嗚——
莫紹捂著心慌胸口,暗咐不行,得再喝兩盅壓壓驚!
又轉身吆喝眾人接著喝。
一進主艙,便正好瞧見承昀將祈荒盒拋給杜琅,如接了燙手山芋般翻騰了數次才接穩了。
“怎麼了?怎麼了?”杜琅見著這盒子都得跪了,這倆竟當廢物般拋舍。
老祖宗有靈!不是他不愛惜啊!
“開啟看看。”顏娧淡淡陳述,語調裡沒有情緒。
杜琅挑起眉宇,驚愕說道“開了?”
見承昀也無表情地頷首,杜琅似乎知曉為何倆人都這等冷淡而笑了笑。
“祖宗靈著,曉得你倆一定能開啟。”杜琅一反縮手縮腳的畏縮,揚起欽服的笑意,將盒子穩妥地安置在花梨木圓桌上仔細觀看著。
倆人對望了眼,瞧著杜琅神色有異也猜出了大概,兩人跟著落坐在桌前等著解釋。
杜琅伏在桌上端看著木盒,打趣說道“那個什麼神國使者只想著搶不會開,而你倆能開不會看。”
“說重點。”顏娧睨了杜琅一眼。
她不喜歡賣關子啊!有事直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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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三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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