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軟糯嗓音輕輕問道:“不先說說我為何睡了那麼久?”
終究還是來了!
他從懷中掏出剩餘凌冷珠上繳,一五一十全交代了。
“我用在曹太后身上的東西,配合魅術,只會記得睡下了。”
“你闖了太后寢宮沒被發現就這玩意兒?”顏娧把玩著琉璃球,沒察覺有何特殊之處。
“對。”承昀稍稍放低了高度。
她的寬心對比著他的緊張,這要是沒防備再捏碎一顆,又得睡上一天了。
“適應凌冷珠後,坊間迷藥都不會有用了。”
顏娧一聽,即使夜裡雙眼的眼波流轉,也清晰可見那抹希冀晶亮。
唔......
想起來了,睡前便是擔憂著那陣吹煙。
然後便沒有然後了,至今仍是一片空白。
這凌冷珠有點意思啊!
要是再加上傾願蠱會如何?
她期待了......
“適應需要多久?”她語調裡摻撮了些許興奮。
承昀將凌冷珠一顆顆收回青瓷瓶,擰著劍眉回想著。
被壓著連練魅術那段日子,也才六歲多,只記得醒來同父親打鬧了近大半個月,實際用多久,也沒什麼印象了。
“六歲的記憶有點遠了,我至少同父親打了小半個月。”
“看不出來,你也是個烈性子。”顏娧難以想象,他平日裡素來清冷的性子也會打打鬧鬧。
今日之事已然知曉,他也不是個有肚量的男人。
或許該說,對於女人,本就沒有心寬的男人吶!
“哪個真孩子能不打不鬧?”承昀討好的又貼回她腰腹上。
“這是在抱怨我太乖?”顏娧伸手環在他頸項上,似笑非笑問道:“我這輩子還沒聽過有人誇我乖。”
這個環抱承昀覺著有種被掐著後頸的錯覺,一時間不知該不該抬頭。
該不該昧著良心說媳婦乖?
誰人不知,他家小媳婦出了名的做死?
即使這次出門是他拉著她作死居多。
她這趟出門真的很乖。
恩!是他蔫壞了。
他枕在藕臂上,看著掛著優雅淺笑的顏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