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又是一個欺身上前,把承昀連人帶藥箱給抱進內院廂房。
褪去華裳,葉修見著在十五歲孩子身上少見的肌理分明,與月牙色圓領長袍的佳公子判若兩人,再加上胸肌腹肌上都留有淺顯的刀傷痕跡,能看出承昀也是為了生存努力奮鬥過。
葉修見他肩下三吋開始大片瘀已開始泛黑明顯內傷嚴重,伸手觸控肋骨發現斷了七根,想必正處於極端疼痛,連忙點燃燭火,取了金針過火後,在他合骨***關穴先上了兩針止痛,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就褪去了他的長靴長襪,快速摸索陽陵泉穴與足三里穴又施了針。
莫紹抱著顏娧走進內室,對承昀的傷勢也咋了舌。
“原來這麼嚴重,哥哥你辛苦了!。”顏娧光看了就疼啊!
“姑娘這次也處理的很好。”葉修取來酒母拭手。
“呃?”顏娧偏了頭看葉修,她這次什麼都沒做呢!
又不是每個熊孩子額頭都掛著黎瑩顏笙的免死金牌,怎麼可能各個受傷都看顧。
“貴人肋骨斷了七根,短時間內不宜咳嗽大笑,最好能安靜休養,什麼都沒做就是最好到處置。”
顏娧嘴角抽了抽。
是了!斷肋骨還真什麼都不能做,肋骨固定了呼吸也免了。
再看看被扒了半身精光的承昀,看不出這小鮮肉還真有料,華服底下的身軀,足以左右曠女心神了無誤。
只是上面的疤痕扎心了!嫡長子的專屬印記?又是個受虐兒?
讀過了關於他的邸報,西堯攝政王的嫡長子,多顯赫的身份!從小父親寄予厚望鐵人訓練,五歲就被丟進軍營,所有功夫與學識都是攝政王的軍師向凌親傳。
對外說是避免他受到王府家宅內鬥牽連,實際是知曉承昀生來一身異術,不願為外人所知。
因此,此次攝政王為何讓承昀來如意書舍,還是個不解之謎。
六朝帝師所授乃帝王心術,難道......
承昀接受到顏娧審視的目光,手上紮了針也沒法拉衣物遮掩,讓他不自覺的紅了臉。
“丫頭!不是說七歲男女不同席,妳這是?”
“嗯~”顏娧拉長了尾音,左看看右看看,“沒席呢!席在哪?”
承昀覺著內傷加重了。
晌午才說的話,黃昏不做數了?
這仨人專欺負人?
顏娧天真萌趣的指著承昀坐下的枕蓆。“哥哥坐著呢!我們才不同席。”
承昀:“......”
分明就不是天真萌趣的孩子,卻偏偏能善用老天給的天賦,這是想逼死誰?
他今天真是魔怔了,怎麼會伸手去攔住她往下跳?
現在被看光的分明是他,她還能一派無辜的繼續看。
“葉叔,哥哥臉上不好看,也得上上藥。”如玉的般光潔的臉蛋被香絲樹劃了十數道呢!
葉修從藥箱取出傷藥,遞到承昀面前。“上好的!絕不留疤,跟姑娘用的同一款。”
顏娧:“......”
承昀:“......”
兩人在一陣尷尬至極的氛圍裡眼神交流了會,彼此同情了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