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可知今天差點命都沒了。”白露沒好氣的幫梳洗乾淨的顏娧整裝。“若非寄樂山暗衛接應,怎麼可能那麼快找到姑娘。”
到山崖底下找人有那麼容易?
這聰明的黎承,先把黎祈給扔到樹上,就這麼剛好扔在寄樂山暗衛藏身的樹上,接著親自駕車引走所有刺客,本來暗衛們打著觀望心態,那知道先接了黎祈再撞了顏娧,不出手都不行。
顏娧今日出門也黃曆沒看好,剛好挑了最偏遠的莊子移栽,回程就這麼撞上。
一眾追到最後看著最後一個刺客朝著他們倆丟暗器時,腸子可都悔青了!
世上難買早知道啊!
也只能趕緊的收拾掉最後的刺客,發了搜尋訊息給在歸武山的周遭的人來尋。
所幸,顏娧也個聰明的,這青幽幽的磷火成了歸武山眾找人的最佳輔助了。
原先還覺著不倫不類的暗衛們,在溪澗旁找到顏娧時的欣慰,早衝破了所有有關磷火的陰森恐怖的說詞。
“怎麼知道就倒黴了呢!”顏娧被換上湖水綠的齊胸襦裙,見著白露又想梳髮髻連忙制止。“晚了就別梳了,該說的說完,也該安置了。”
看著白露臨時找來的被褥,她多想直接癱了,在山上晃悠大半晚上,說不怕、不累都是騙人的。
宅子起好至今,白日雖多數在這,夜宿倒是第一次。
回來的路上聽白露說黎祈也在暗衛的看管中,立秋帶著其他人清掃戰後軌跡,還帶著璨笑說:“也有磷粉自己送上門的!”
白露傳達時也明顯有著嘴角抽搐的不自然。
是了!十幾個人來,連痕跡都不會給留下,這是寄樂山一貫作風。
既然姑娘喜歡磷粉,那麼有送上門來的,怎麼著也會好好處理。
何況,若非顏娧順走銅盆擋掉暗器,這會兒他們幾個都不知該怎麼回山認罪了。
顏娧想著黎家兄弟算是她的客人了,沒理由叨擾葉修,加上黎祈那個性,要是又拿金璨璨鯉魚來玩笑,光想到她都不安了。
雖然宅子還沒起完整,先拿來待客也不為過,只是沒想到葉修還是來照應兄弟倆。
顏娧半乾長髮簡單束上髮帶披散著,看著悠然月夜啊!
她掩著小嘴再也忍不住瞌睡打了呵欠。
走進內院的中庭,顯然也梳洗過的黎家兄弟已等著了。
一進半月門,黎祈就已經哭得淚眼婆娑往她跑來。
“嗚嗚!娧丫頭!沒有你這些剽悍的家丁,我可不知道死哪去了啊!連三哥都斷了手,我不就得斷頭了。”
“好好!不嫌人家兇狠了?”
顏娧與黎承倆人遙遙相望,一切盡在不言中。
被她的護甲敲斷了手,能說得出口嗎?
“娧丫頭!我好可憐啊!”黎祈繼續沒完的哭著。
被黎承埋山裡了也沒這樣哭,這不是假哭吧?
黎承苦笑道:“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遇上清醒的廝殺。”
“言下之意是,承哥哥捱過的更多?”顏娧嘴角抽了抽。
宮廷鬥爭,果真都是禍延子孫。
“離京城距離而定。”
黎祈都哭成那樣了,面子什麼的還需要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