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德帝的原配皇后也是黎家人,生了黎祈時遇上產後血崩這才撒手人寰,後來皇太后為保黎承與黎祈,請出太祖遺訓,黎氏子女可出養於朝外,不受皇宮禁制,這才讓黎承與黎祈遠了朝堂皇室。”
嘖嘖!多高危的職業啊!
能在一堆御醫環伺下血崩而亡,這後頭故事深遠著吧?
“承郡王與祈郡王受封並非皇玉牒,也是黎老太傅請出太祖遺訓以黎氏受封。”
是了!連大皇子都沒受封呢!就這倆兄弟有了名號,既為皇親又非皇親。
但是骨子裡還是皇親,這葉修立秋挑人的眼睛辣得很。
“不過該教養的黎承倒是沒少過。”葉修嘴角抑不止的笑。“黎祈就是特例了!原先說皇后胎裡受累,造成黎祈荏弱可能活不過十歲,雍德帝才沒多管,不過現下也十二歲了,這毛性子應該免不了雍德帝幾頓罵。”
“是呢!再加上這次千金鯉魚,我看回家沒好日子過了。”顏娧也掩不住笑花。
這黎祈可黴透了!
“若是開張真求了黎承墨寶,我們可得好好裱框置放在顯眼之處。”葉修突然想起可能獲得的墨寶。
“難不成還真是稀世珍寶不成?”顏娧眼前似乎看見白花花銀子了。
“黎家數百年傳家,歷數朝不衰,看的就是飽滿的書抄卷墨,黎承自小天賦聰異,墨功絕代早傳於坊間。”
“那可真得好好供起來了!”顏娧咯咯笑了!
真的是掘了個寶啊!
......
元宵燈會
新年朝賀賜宴百官黎承是徹徹底底的錯過了!
一路護送嬌貴金銀鱗錦鯉回京差點讓他少年白頭,加上黎祈一路吃喝拉撒一路亂,只差沒讓他一把迷煙睡回京城。
“三哥!路過海晏堂能給我來只燒雞嗎?”黎祈有氣無力的敲著馬車薄牆哭求著。
因為第一天黎祈在馬車裡吃光了幾人十幾日的乾糧,黎承為了教訓他,兩天給他一頓飯,一路餓回京,別說搗亂了,連說話都有氣無力了!
“三哥,我餓......”黎祈敲著薄薄的牆板。黎承不動如山都繼續趕著馬。
“等等見了祖母害怕沒得吃?”黎承一點也不想在宮門口前功盡棄,大皇子招惹寄樂山的事,雖然沒幾個知道,偏偏他就是其中一個。
他很慶幸祖母讓他們倆半隻腳脫離皇家,不然按黎祈的性子,可不知道多少次死得多離奇了。
他當然知道母親的死不簡單,但是能在祖母眼皮子底下弄死母親,非常人所不能及,在他羽翼未豐前,怎麼都得以性命為優先。
母親臨走前把幼弟交到她手上的情景,那充滿血腥味的產室,他足足夢魘了半年。
若非祖母與外祖父連手幫他們離開皇宮,他必定也跟在母親身後走了。
宮廷,不需多想也知道他嫡子的身分礙人眼了,憶亡母這個理由足夠他無聲無息的離世了。
再看看同為嫡子的黎祈,若非外祖父以貌似捧殺的方式養育黎祈,或許他們兄弟倆的雜毛事可能會更多。
瞧著越來越近的宮門,黎承心緒凌亂不堪,彷佛又見到荏弱蒼白的母親,連呼吸都被扼壓得喘不過氣。
“三哥......”黎祈又無比委屈的敲著牆板。“我不想吃宮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