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血’是什麼?”
在回程的路上,老秦靠近沉默的屍巫,小聲問到:
“我剛聽你的曾孫子說那是你一生的恥辱,甚至是你們家族的恥辱,伱弄丟了那東西?”
“那是一把劍。”
屍巫鮑德溫的聲音和之前沒什麼不同,聽不出太明顯的感情波動。
它看向不遠處蔓延到天邊的汙穢沼澤,說:
“那是我追隨英雄王鮑里斯征服大荒野時,被北風之神賜予的戰劍,用神聖的狼牙鑄成,揮灑著狼神的狂怒,那是鮑德溫家族的象徵,亦是‘諾德三神器’之一。
剩下的兩樣分別是目前被狼女持有的‘白霜’權杖以及安放在北風堡大聖堂中的‘寒冬教典’,都來自於北風之神的恩賜,是英雄王鮑里斯的後裔對大荒野的統治權最合法的來源。
我現在還記得我跟隨他在大荒野掀起的輝煌戰爭,我們花了很多年才完成了那征服,而在極北之地的寒風中,在某一個夜裡,北風之神親自到來我們的營地承認了英雄王的統治。
祂賜予了鮑里斯三樣神器,而狼血劍便被英雄王隨身佩戴又在第二次黑災到來時,由鮑里斯親手交給我用於指揮他的先鋒軍。
那場黑災的規模並不大,它只是第一次黑災的迴響。
我們的戰爭進行的非常順利,直到進入沼澤,我和其他族裔的英雄們在那裡建立了營地,就是如今被命令為‘狼堡’的地方。
白銀矮人的至高領主歐夫格建造了那座法師塔,而我就是那座塔的第一任主人,可惜,當時意氣風發的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入了人生的盡頭。
那時我們已經勝利了。
我放鬆了警惕,在帶著我計程車兵們追擊一夥豺狼人殘兵時誤入沼澤的岔路
真是丟人啊。”
老屍巫嘆氣說:
“我甚至不是死於戰場,不是死於敵人之手,我太過傲慢因而被這片沼澤擊潰,在我意識到我已經無法從沼澤的惡意中掙脫時,我把狼血劍拋給了我的侍從要求他必須將這神器帶回北風堡。
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看來,我的侍從也遭遇了意外導致狼血劍丟失。
那屬於蘇的神器肯定是被潰敗的豺狼人撿走了,唉,我本想著安息,但現在看來,命運對我不薄,即便在我死而復生之後,還有遺憾之事等著我去完成呢。”
“聽起來像是個神話傳說。”
老秦辛辣的評價道:
“不管是你得到那把劍的過程,還是你的歸宿,都充滿了一種悲劇色彩,不過當時的你和那麼多英雄談笑風生應該很厲害才對,為什麼現在弱雞到可以被炮彈擊潰呢?”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
老鮑德溫搖頭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一個黃金階的靈能師在數百年的復活之後會淪落到如此弱小的地步,或許是因為那些豺狼人復活的方法太過粗暴,或許是因為沼澤泥汙數百年的覆蓋讓我的殘骸失去了力量,讓它們並沒有意識到它們從爛泥中挖出了過往的英雄。
但這些對我而言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我被以亡魂之軀復活,死亡永久的改變了我,讓我的力量滑落到了白銀的界限,甚至不到曾經的十分之一。
但這並不能阻擋我完成我必須履行的職責。
我要找回狼血!
唉,看來我不得不為那個狡猾的吸血鬼服務了。”
說到這裡,老屍巫以一個人類絕對做不到的回頭看向老秦,它說:
“但或許,我還有第二種選擇,異界的將軍,你有興趣接受一名落魄老兵作為你的助手嗎?”
“啊?”
老秦當然明白屍巫的意思,但他眨著眼睛反問道:
“可是我並非死靈法師,我也沒打算轉職背棺人,最後,為什麼是我?如果你服務於墨菲總督,你的實力恢復速度應該會更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