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玖柒說道:“靜王拉了幾位皇親相幫,已經佔了西邊,南郡的成親王等也以防流民為由封了通往南郡的通道。如今只剩東郡和北郡右相的地盤還在鬧事,玖柒覺得莫如等等再撤,玖柒得信,七皇子意欲與吐蕃結親,他若回來,說不定還有後手。”
若舒看著他,說道:“花我的銀子為他辦事,杜若遠,你膽肥了。”
杜玖柒單膝跪地不語。
若舒冷笑道:“我一介婦人,不是被這個捆住手腳,便是被那個轄制,想來也是無趣。莫如我將這個東家讓出來,讓有能者居之。”
杜玖柒僕伏在地說道:“東家,玖柒不敢,玖柒並無私心,只是半途而費,只會令右相得到喘息,令前功盡棄。”
若舒說道:“我是個商人,拿出本錢來,自然是想要回報的,你且說說看,我這次花了這麼大的本錢,該拿回些什麼才算沒虧本呢?”
杜玖柒說道:“右相的項上人頭,東家是否想要。”
若舒說道:“我不想再與人做嫁衣了,我要他的那東西做甚,我也不是非要做他秦道川的妻子。”
杜玖柒一聽,愣了,問道:“只要東家開口,玖柒捨命也要為東家尋來。”
若舒說道:“將人撤回來,以最快的速度將青州的事辦好。”
杜玖柒再不敢猶豫,回道:“是,玖柒今日便回青州,一個月之內便將東家吩咐之事辦妥。”
若舒說道:“我今秋要回青州祭祖,只要那時能看到滿坡的各色菊花,便原諒你這次的算計。”
杜玖柒低頭回道:“是。”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若舒後悔了,她知道是自己惱羞成怒了,將對秦道川的氣撒在了杜玖柒身上。
這事沒那麼容易過去,他秦道川若不給自己一個說法,那誰也別想好過。
秦道川回京那日,約若舒去親衛營,說有要事相商,還要她別走官道,因為十里長亭過不去,若舒心裡打鼓,上次秦道川遮遮掩掩的是受了傷,莫非這次也有變故?就依約前往。
剛進營帳就被人摟住,若舒還沒叫出聲,嘴就被堵住了,秦道川只穿著內衣,頭髮溼漉漉的,顯然是剛沐浴完,身上還帶著沐浴後的溼熱。
待若舒終於可以好好呼吸時,秦道川已經將她放在了床上,若舒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秦道川,說道:“你還真是飢不擇食了,為了這事居然誆騙我來這。”
秦道川將她的斗篷解開,說道:“你我夫妻多年,真正恩愛的日子卻不過寥寥,一年多未見,你忍心拒絕我嗎?”
若舒順口接道:“軍中不是有營妓嗎?”
秦道川摩搓著她的臉說:“秦家軍,從來沒有。”
“那你們平時——”那字剛出口,就被他按住了,苦笑著說道:“你還真是敢說,可惜只在嘴裡,動作卻總不到位,偏我卻歡喜這樣。”
若舒覺得他的眼神讓人心悸,到嘴邊的話便嚥了回去。
秦道川也不再浪費時間,動作激情而熱烈,全然沒有往日的溫柔體貼,若舒忍不住求他慢些,秦道川也沒有理會,只在她耳邊不停地呢喃著舒兒這兩個字,將她緊緊禁錮在懷裡,帶著她一起在雲海翻騰。
若舒只覺得渾身骨頭都散了,睡意朦朧間感覺秦道川又拉起了自己,就再也不肯,秦道川卻在她耳邊說道:“這裡不是右院,我給你將衣服穿好。”
等到若舒睡醒,周圍靜悄悄的,坐起身來,發現自己連斗篷都穿好了,只是頭髮披散著,頭飾都擺在床頭的手帕上。
若舒叫了一聲蘭芷,話未落音,蘭芷就掀開布簾走了進來,也沒含糊,進來就給若舒梳起了頭髮,還一邊說道:“將軍走時吩咐要我守在這裡,待東家醒了告訴你,今日皇上親迎,鬧騰得很,這幾天風沙也大,夫人無謂去受那等苦,直接回府就是。”
若舒心想,無非就是不想自己看著他跟別人久別的恩愛之情被她看見,心中剛剛燃起的火苗瞬間熄滅。
當晚,秦道川回得很晚,帶著一身酒氣,依舊纏著要,若舒不肯,他就說道:“反正躲不過,不如盡興了,良宵苦短,莫負好時光。”
若舒問他躲不過什麼?
他說若舒幾乎是一碰就會有身孕,這次恐怕也不會例外,他不想浪費時間。
若舒不肯,卻體力不如他,最後只得由著他胡來。
秦道川居然還想如上次受傷那樣,若舒死活不肯,說今日累得很了,現在骨頭還是酸的。
秦道川聽了,動作溫柔了許多,說今早是時間不夠,現在不同,可以慢慢來。
若舒覺得秦道川變了,變得越來越放肆,也越來越霸道。
若舒說不上來自己喜不喜歡,也沒有多少時間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