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個月後,紀舒終於回到了盛京,她剛回到府上,就撞上了早早等在這裡的紀乘風夫妻倆。
溫娉婷看見她瞬間落淚,飛快的跑了過來,將紀舒抱了個滿懷。
“歲歲!歲歲!你嚇死我了!”
“好了大嫂,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紀舒感覺到肩頭的濡溼,趕緊求助的看向紀乘風,“大哥,你快勸勸大嫂!”
紀乘風看著她,眼圈也是通紅一片,顫抖著嘴唇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祁野將馬韁交給護院,上前把紀舒救了出來,說道:
“有什麼話進去說。”
溫娉婷似乎有些膽怵祁野,鬆開了牽紀舒的手,唯有眼神還落在她身上,眼裡慢慢都是後怕。
四人進了侯府,坐下後,溫娉婷便問起了紀舒失蹤那幾天發生的事。
紀舒一一告知了她,溫娉婷聽得情緒激動不已,站起身說道:“趙家簡直是無法無天!若不是趙嫣,你豈會摔下山崖,她丟了性命是她活該!趙家竟然因此暗中追殺你!豈有此理!”
紀乘風磨牙切齒,紀舒失蹤這些日子,他無數次上摺子彈劾趙家教女無方,天治帝念在他剛剛立功,也象徵性的罰了趙家。
不過此事雖由趙嫣而起,但她也是最倒黴丟了性命的那個,所以天治帝也沒對趙家如何,只是各打了五十大板,主要受罰的還是趙蠡的夫人,趙蠡受的那些懲罰不痛不癢,至多是在家躺了幾天。
紀乘風越想越氣不過,但也不得不承認,以他現在的官職和資歷,還真的完全不可能動搖趙家的根基。
紀舒把溫娉婷拉了回去,語重心長的說道:“要對付趙家需要徐徐圖之,若不能一擊將其擊倒,就還需忍耐。哥哥,你不要在朝中和趙家的人硬碰硬,若因此阻礙了你的前程,那才是得不償失。”
紀乘風並不是魯莽之人,他點點頭說:“我會盯緊趙家的錯漏,反正我是言官,即便不能對他們如何,也可以噁心死他們。老祖宗規矩不動言官,趙家一時半晌也奈何不了我。”
紀家夫妻倆沒有多留,主要是祁野坐在一旁,冷冰冰的眼神實在讓他們二人如坐針氈。
換平時紀乘風或許會嗆祁野幾句,但這次紀舒落水一事,他們都對紀舒有虧欠,祁野現在不想看見他們也是情理之中。
二人坐了沒多久,就找藉口告辭了。
“哥哥大嫂慢走。”
紀舒前腳把紀乘風和溫娉婷送走,後腳便被祁野從後抱住,大步走進了裡屋。
青檀懂事的帶上了門,領著一院子的下人退了下去。
紀舒沒有掙扎,掛在祁野身上哂笑了聲道:“將軍醋勁也太大了,連我大哥和大嫂的醋都吃的嗎?”
“歲歲眼裡只有他們兩個,方才正眼都不看我。”
紀舒捧著他的臉無奈道:“我都沒怪你那樣盯著大哥大嫂。不是說好了麼,上次的事和他們兩個都無關。”
祁野沉默著抵住紀舒的額,他是想這樣告訴自己,但只要想到那段時間傳出的有關紀舒的各種‘死訊’,他就沒法不遷怒溫娉婷和紀乘風。
祁野現在心裡都有陰影了,若是現在溫娉婷約紀舒出去,他八成是不肯放人的,就算放了,自己也要親自跟,暗衛都放心不下。
紀舒又無奈又感動,含笑輕輕吻在祁野下顎上,軟聲道:“好了,我們都回家了。上次的事就別再想了好不好?想想別的……高興點的事?”
他們有一個多月沒做過了。
祁野目光如炬的看著她,二人在房內軟榻上吻的難捨難分,紀舒眸若春水,一想到出遊前那晚她們在軟榻上做的事,就忍不住頭皮發麻,心中又是期待又是羞怯。
眼看著漸入佳境,紀舒都準備好累並快樂一整個晚上,誰知道祁野竟然沒有下文了?
紀舒被淚水溼潤的睫毛輕顫著,眼裡滿是疑惑,二人貼的那麼近,她能感受到祁野不是毫無反應,甚至很精神。
方才寬衣解帶,她的衣裳落了一地,可祁野衣冠楚楚,除了袖上被她攥出的褶皺,整理一下可以直接出門。
紀舒又羞又覺得不公平,抬手想要扯他的腰帶。
正在專心流連她雪頸的祁野驀地抬手,按住了她的手。
四目相對,祁野眸中帶著隱忍的欲色,一本正經道:“歲歲,今天不可以。”
紀舒瞪圓了眼,胸脯不斷起伏。
他把她折騰成這樣,然後告訴她——不可以?!
祁野看著她因為薄怒,渾身染上緋紅,乾渴的喉結滑動,皺著眉抓著她的手吻了吻。
“歲歲,你剛坐了半個月的馬車,要休息幾天才可以,不然會更腰痠背疼。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