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找到了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老秦伸手一指:“唐琪琪,中戲表演系;譚沁,戲劇影視美術設計系,妝就是她畫的。”
“這位是伍……你們叫伍哥就行。”
“伍哥。”兩女不明所以,嬌滴滴的輕喚,周振清憋的臉色通紅,沒辦法,伍哥的大名實在不好介紹,容易讓人聯想到金瓶梅。
“好,好,都上車,別擱這兒堵著。”
小伍擺擺手,眼珠子還長在唐琪琪身上,老秦見狀一摟他的肩膀,低聲道:“伍哥,咱先說好了,人是我帶來的,你可別那啥。”
“這你放心,京城爺們兒一口唾沫一個釘,只要是劇組裡的,哥就算饞死也絕對不動她們一個手指頭,要泡也等你拍完了再泡。”
“成,那咱走著。”
傍晚五點半的京城有多堵自不必提,東風猛士爬坡沒問題,起步卻比不上汽油車,氣的小伍開一路罵一路,六點多才磨蹭到飯店。
“這車跟悍馬挺像的。”
老秦在車身鋼板上捶了兩拳:“噪音大、起步慢、最高時速低,到處都是工程塑膠,座椅硬的硌屁股,過個減速帶跟翻車似的。”
“那你還買?”
“喜歡嘛,反正能改,我那輛悍馬都快被改出花兒來了,前兩天朋友跟我說想用石墨烯複合裝甲做車殼,特麼的,虧他想得出來。”
“秦戰,你那悍馬也是軍版?”周振清來了興趣。
“秦戰也是你叫的?叫哥!”小伍抬手就給了他一記冒盤子,“還沒跟你算賬呢,我弟弟你都敢動手,待會兒喝死你丫的。”
“嘿嘿,秦哥。”
周振清捂著後腦勺陪笑,看得唐琪琪和譚沁面面相覷,不僅對伍哥的背景更加敬畏,順帶也對自家老闆多出幾分信心。
“這孫子算我發小,打小跟在屁股後頭玩兒起來的,你隨便抽。”小伍拎著周振清的衣領望向老秦,迴護之意昭然若揭。
“嗨,都是誤會。”
老秦擺了擺手,說話間眾人已經從停車場走到正門,小伍指著門前的西裝男介紹:“這是舒衛彬,家裡跟振清家一個系統。”
“舒總好,我是秦戰。”
老秦伸出雙手,光明正大的打量。對方年約二十七八,寸頭,長臉,薄唇,鼻間略帶鷹鉤,西裝筆挺考究,鼻樑上還架著眼鏡。
“秦先生客氣,叫我衛彬就行。”
西裝男挺客氣,他和周振清是廣電背景,老秦背後站著關如月,而廣電又要聽老關的領導。所以對方其實是給關如月面子。
“我還是叫您舒哥吧,聽著親切。”
“對,老舒……孃的,你就不能換個姓?”小伍捶了對方一拳,“秦戰不是外人,你丫少整那些虛的,趕緊開飯,我餓了。”
“去你大爺的!想換姓找我爹去。”
舒衛彬回了他一肘,又看了看兩位姑娘,豎起拇指道:“秦老弟好眼力,其他演員要是也能有這水準,你這戲想不火都不行。”
“有話裡邊說,快點兒的。”
小伍摟住他脖子往飯店裡拖,邊拖邊低聲嘀咕,老秦聽的清楚,大概是警告他不許潛規則、也不準挖人之類的,倒是挺有心。
一番推讓,舒衛彬坐了主位。
老秦介紹兩女給他認識,並直說她倆不喝酒、只蹭飯,舒衛彬笑著應允,又對侍者揮了揮手,各色佳餚便流水般送上席位。
“伍哥,什麼情況?”
那廝蹙眉,今天是他向舒衛彬求教,於情於理都應該他請才對,小伍低聲解釋:“彬子祖籍南京,他太爺爺是當年的倖存者。”
話落,滿場皆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