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些說!”穆霆裝模作樣的,“既如此,我們便速速回去吧。”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除了秦想想是小娘子外,其他都是大老粗,攏共也沒有什麼東西。但按武德侯的性子,定然是要將院子收拾得乾乾淨淨還給人家的。
收拾得差不多了,估摸著那新知州也快來了,穆霆便拐了秦想想到離府衙不遠的一間茶館裡去。
他不耐與那新知州見面應酬,但又想看看新知州究竟是什麼樣的。
秦想想也不揭穿他,叫了茶點,二人光明正大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熱鬧。
沖茶吃了兩盞,新知州的人馬終於到了。
也不是浩浩蕩蕩,攏共三匹馬三輛車。只是為首的怎地看著有些眼熟?
穆霆脫口而出:“他生得竟與陸紹庭有幾分相似。”
秦想想也覺得像。可陸紹庭分明沒有說過,他有任何的親朋好友來滄州赴任啊。
穆霆道:“大概只是生得像吧。這新知州可也不姓陸,與陸家也沒有什麼關係。”
天下之大,生得像的人也很多。新知州雖是京師人士,卻是寒門子弟,原來是探花,在翰林院熬了十多年,還是被皇帝外放了。
而且看著也不像陸紹庭那等的勳貴人家。新知州是帶著家眷來上任的,知州夫人看起來四十出頭,懷裡還抱著一個小嬰兒。另有一子一女已經十二三歲了,文靜地從馬車上下來,好奇地打量著新環境。
帶的籠箱也多,堆了兩輛車。
搬籠箱下來的時候,知州夫人懷裡的小嬰兒哭了起來,她的女兒要過來幫著母親哄孩子,卻不小心絆到了一隻籠箱。
場面有些混亂,穆霆站起身:“我們走吧。”
僕人又抬下一隻籠箱。這隻籠箱與其他的籠箱不同,右側處有一方小小的家徽。
若是穆霆沒有轉過頭去,就會看到這是與陸家家徽一樣的標識。
…………
秦婉婉和廖浩海的婚禮可真是熱鬧非凡。
穆霆都有些糊塗了,明明是廖浩海成親,為何那些人淨灌他的酒?幸好他雖沒有千杯不醉,但被灌了這麼多酒,意識還是清醒的。
秦想想過來扶他:“回去吧。”
穆霆呆呆地看著秦想想:“想想,你可真美。”
秦想想哭笑不得,將他硬拖回去:“你吃醉了。”
“我沒有醉。”穆霆嘴巴比鴨子硬,“我很清醒,我清醒地記得很多事。比如在京師初見你時,是在寶相寺外。你脫,你脫……”
秦想想趕緊捂住他的嘴:“你真吃醉了。”
穆霆好像又沒醉,見秦想想用手捂著他的嘴,竟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掌心。
秦想想像是被火燒火燎一般,趕緊撤開手,氣鼓鼓的盯著穆霆。
穆霆又笑:“我真的沒醉,我記得很多事情……”
忽地電光火石之間,他終於想起在哪裡見過陸家的家徽了!
京師義莊裡,陳澤的相好蘇孃的棺槨內壁,就有半枚這樣紋飾的玉!當時他只掃了一眼,並沒有放在心上。
原來宋萬州是被陸家人養大的嗎?
穆霆心思轉念,卻看到秦想想的臉頰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
燕州的天氣早晚溫差大,秦想想現在還穿著白日的衣衫,自然是有些畏寒。
罷了罷了,宋萬州都殘廢了,蹦噠不起來了,這麼美好的日子,犯不著想他。
穆霆將宋萬州拋到腦後去,摟緊秦想想:“為夫給你取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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