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為什麼呀?他認識我們嗎?”崔卿卿說。
秦婉婉則若有所思地看著秦想想。她終於發覺了,她這姐姐,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怯弱的秦想想了。
她忍不住問:“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事?”
崔卿卿莫名其妙:“什麼事?不就是護著慧真郡主回滄州嗎?”然後幫著慧真郡主教訓潘家那些人啊。她自覺此事還辦得挺好的。尤其是看那潘立禮吃癟,她覺得很愉悅。
“沒錯,就是護著慧真郡主回滄州。”秦想想答道。
崔卿卿鬆了一口氣:“秦婉婉,你可別想太多了。那黃鶯鶯之所以被人擄去,大約是太招搖過市了。她這人你又不是不省得,最愛出風頭。明明容貌才華都比不上你,但偏偏不服氣。你可不省得,當年你與她比試,明明是她輸了,你從黃家離開之後,她竟說你使詐。”
秦婉婉立即就被崔卿卿的話給吸引了過去:“什麼?她竟說我使詐?明明技不如人,我已經很讓著她了。”
“可不是。”崔卿卿滔滔不絕,“那時候我便與她沒有那麼再要好了。”
秦婉婉哼了一聲:“可你還不是處處為難我。”
“罷了罷了,都是些往事。咱們還不如說說,黃鶯鶯到底是被何人擄了去。”
這事還得問秦想想。二人的兩雙眼睛立即灼灼地看著秦想想。
秦想想莞爾一笑:“很快便省得了。”
“你說,她會不會很可能被……”崔卿卿忍不住猜測。
“但願她平安無事吧。”秦婉婉雖不喜黃鶯鶯,但是真心不希望她出事。
日上三竿,初夏的日頭也照得人焦慮不安。
潘家的祠堂倒是很陰涼。
儘管潘立禮說他爹潘文光不在,競選家主的事情理應延後,但無人理會他。
收了慧真郡主那麼大的一顆金珠後,潘家的族老儼然已經站在慧真郡主那頭了。
誇讚的話語一籮筐一籮筐的,但冪籬之下的慧真郡主,神情叫人看不清。但聽得出來,她是很高興的。
潘文耀又開始咳嗽,潘立業一聲不吭。
潘文寶的氣兒沉了又沉。
最高興的莫過於潘文雄了吧。這小雜種踩了狗屎運,竟然入了慧真郡主的青眼。
誰能想到慧真郡主的家底竟然這般雄厚呢?還這般大方!
“我有一事不明。”慧真郡主忽然道。
“郡主有什麼不明白的,只管問我們,我們定然知無不言。”族老趕緊表忠心。
“我不明白的是,明明我祖母是長公主,父親是全安侯,母親是嘉清縣主,為何我的兩位親舅舅,卻受到潘家的打壓成為廢人?”
她的聲音空靈,一點都不像質問。
祠堂裡忽然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呵呵,郡主這個問題,上回不是問過了嗎?家主也說過了,是潘文勇兩兄弟,扶不上牆……”一位族老訕訕的說。
“是嗎?可我這兩日,讓兩位舅舅戒酒,並且讓他們算賬,他們雖然顯得有些笨拙,但都算對了。”
“一時的清醒並不算得什麼。”潘文耀咳嗽著,費力地說,“他們雖然會算賬,可更喜歡醉生夢死。”
慧真郡主像是笑了:“難道不是潘家嫡系不想我外祖家的光芒掩蓋過嫡系,才不遺餘力的打壓我的兩位舅舅嗎?”
潘文耀直起身子:“郡主此話怎講?我們可沒有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