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玉衡真人吐出了一口鮮血，氣息再度萎靡。
“怎麼可能，你果真是道？”
他難以置信，瞳孔顫動。
蘇御說過自己是道，他還以為是耍耍嘴皮子。
這世間怎麼可能有人本身就是道？
實在是太可怕了，超出了他的認知。
“不，我不是道，我只是接近道，領悟了道，天地大道，分陰陽，而我正魔雙修，符合大道！”
蘇御的聲音落下，每一個字都讓玉衡真人心中一顫。
他只是領悟了世間的法則的一角。
而蘇御以身試法，是一個踐行者。
一半修魔道，一半修正道。
陰陽互補，渾然天成。
這還怎麼比？
“我贏不了你，你不僅領悟了道，還踐行了道，我的道只在腦海中，意識中，而你的道在行動中，在腳下，在當下，終是我膚淺了！”
玉衡真人有些無奈。
徹底臣服了。
他的道還是流於表面。
若是給他充足的時間，或許他能夠走遍萬里山河，踐行自己的道。
然而現在都晚了了。
“你後悔嗎？”
蘇御問。
玉衡真人搖搖頭：“這世間我已經來了一遭，有什麼後悔的？所有的經歷，都是必經之路，所有的選擇都是必然的選擇。
相反我覺得值了，你讓我領悟到了什麼是道？這次之所以能夠悟道突破，想到了你說的話，那就是發現自身的道。
雖然這世上沒有誰是道，可是依然要堅信自己是道，堅持自己，做出自己，活出自己，才能接近道，我領悟到了道，所以不後悔。
如果我們不是敵人就好了，是敵人能夠死在你手裡也不錯，這人間我來了，綻放了光彩，雖是被你所掩蓋，也算是亮了一次，我也該走了……”
話音落下，玉衡真人身體一仰，臉上帶著笑容，向著地面跌落。
他沒有報仇成功，但是他已經竭盡了全力。
想到了以牧真人說的。
世間的事無法強求，只管努力，結果上天會定下的。
只要是盡力了，就無悔了。
蘇御手掌攤開，黑色的旋渦出現，將其所剩的修為，吸入了魔骨之中。
隨即神色複雜地看著不斷跌落的玉衡真人。
真是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