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他問。
“哪有這麼多為什麼?”我無奈。
“你說了,我就走。”
好吧。最後一次了,還是該有些體面,我最終作答。
“我曾經想要去摘星星。可爬了一半,還是怕了。後來跌下來,此後,再不敢抬頭,看它一眼也不敢了。”
他終於走了,帶上了那個不招我青眼的包,還有我屋裡遺留的垃圾。
惡戰結束,比高考還難,終於解決他。關上房門片刻,世界清明。
被他鬧的心情不佳,我也沒了歇息的興趣,打了電話叫鈴鈴出來解悶。
“郭陽可真是造了孽,攤上你,上輩子刨了你家苞米地吧?”我倆隨便找了家烤魚店坐著,鈴鈴今天畫了個溫柔的妝,與此時的咯咯笑不停及其不搭。
“能不能有個正經?”我懊惱。
“好好好,祖宗,你說了算。”她喝口茶潤嗓子,“說實話,人挺好的,又帥又有錢,對你又不差,幹嘛不要?”
“不喜歡。”我夾起魚肚子上最肥美那塊肉丟進她碟中,希望能堵住她的嘴。
“你,你盡喜歡不喜歡你的唄。”她不屑,“靠喜歡填肚子唄。”
“給你你要不要啊?”
“那不行,姐妹夫,不可欺!”她說的煞有其事,“說真的,這麼個人,能讓你少奮鬥二十年!”
“我差那二十年?”我得了二兩染料,便想著開染坊,懟她不亦樂乎,“怎麼,你不也沒找個二十年嫁出去?”
“咳咳咳!”她被我嗆到,連著咳,又用茶去順,憋進好幾大口。
“我說,我都想開了,你也快些想開吧。”我替她順著背,“縱有四海,橫有八荒,前途無量,來日方長!”
她終於收拾好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臉,幽幽對我一眼。
“你最好能說到做到。”
這句話,讓如今智者般勸她的我,想起那個像傻子一樣自我折磨的自己。
“當然!”口說無憑,我亮出三根手指。“我沒再想他了!也沒再睡不著覺。這麼多天了也沒見他,沒再想過給他發資訊。而且...”
“其實。”她突然開口,“你不用這樣給我解釋的。”
!!!
我猛地驚醒。言多必失。
可是沒有辦法。我下定決心,也不是這麼快就會有成效的。他曾讓我見到陽光,又將我送入黑暗。無言做到這一切的這個人,又與我心上是同一人。所以說,這一切,哪有這麼容易?可,也是遲早的事了。
“唉。”鈴鈴一聲長嘆,轉而將剛剛一切拋諸九霄雲外,帶我聊些近日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