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當孫季再次出現時，已然成為了一具屍體，被陳放在中都府衙內。
中都府衙，管理中都行政和治安的衙門。
斂屍房內，孫季渾身慘白浮腫，赤裸著躺在竹蓆上，一個仵作正擺弄著他的屍體。
旁邊，一個頭發半白，臉色冷峻的老者正看著仵作的動作，在他身後，一個身穿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躬身站著。
這兩人，老者正是孫季的叔父，朝廷黃門侍郎孫威，而中年男子，則是中都府尹左春秋。
“呼......”
擺弄良久，仵作終於長吐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小刀。
“怎麼樣了？”
左春秋見狀，急忙問道。
而孫威，也是陰鷙著眼神看著仵作。
“回兩位大人！”
仵作顧不上擦拭額頭上的汗水，躬身道：“查清了，孫公子確實是意外溺亡！”
“哼！老夫侄兒雖是書生，卻也熟知水性，怎會溺亡？”
孫威臉色陰沉，冷冷地看著仵作。
“稟大人！”
仵作低著頭，抱拳道：“孫公子落水前服用了虎狼之藥，體內燥熱，慾火焚身，再加上身體消耗過甚，落入冰冷的河水中後，冷熱相交，身體承受不住，渾身產生了抽搐。”
孫威聞言，原本就陰沉的臉上更是烏雲密佈，彷彿隨時都會落下狂風暴雨。
白髮人送黑髮人，讓孫威本就難以接受，可這黑髮人卻還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這將會讓孫威成為滿朝文武的笑柄。
眼中露出殺人的眼神，孫威底下頭，看著地上匍匐著的畫舫老管事，聲音冰寒道：
“船上的燈都是經過特殊處理，哪怕是兩船相撞，都很少出現燈落的情況，為何畫舫昨晚會出現這種事情？”
“大人恕罪！小人不知，這......也許是個意外。”
老管事跪在地上，頭點地，身體抖似篩糠。
雖說這種事情少有發生，但以前也發生過，老掌櫃只能把它歸納為意外。
“哼！好一個意外！”
孫威眼中凌厲之色一閃而過，然後轉頭看向左春秋：“左大人，此事還得煩你詳查，有關人等一個也不能放過！”
說道最後，孫威眼神冷冷地瞥過畫舫老掌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