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霄和坐在這兩排的另外五人全部將自己的票根遞了過去。
嗯?
這是怎麼回事?
姜霄的眼睛一眯,沒想到周圍的乘客掏出的票根也都帶著斑斑血跡。
這些血跡彷彿也是新鮮的,紅色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他快速掃了一眼周圍人的臉龐,發現他們的表情並沒有因為這血跡而有任何的變化,就像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
老大爺依舊鼾聲如雷,大叔依舊半睡半醒,而那個農村大媽還在嗑瓜子,一切都顯得那麼平常。
“檢票!”檢票員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車廂裡的怪異氣氛。
姜霄把自己的票根遞了過去,檢票員接過去的時候一切如常。
她的眼睛甚至沒有多看一眼血跡,只是機械地檢查了票根上的資訊,然後一個個地核對著乘客。
老大爺的票根,大叔的票根,農村大媽的票根每一張票根都被檢票員接過
每一張票根都帶著血跡,但檢票員的臉上始終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
“嗯,好吧,都沒問題,本來還以為能捉到一些逃票的小鬼呢。”
她嘟囔了一句,然後將票根還給了乘客們。
姜霄暗自揣測,這些乘客手裡的票根該不會都是透過某種暴力手段獲取到的吧。
他記得規則四提到了火車上的打架鬥毆事件。
難道乘客之所以會打起來,就是因為有部分人是沒票的?
他的思緒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顛簸打斷,火車似乎進入了一個急轉彎。
姜霄抓緊了座位,同時也感受到車廂內其他乘客也都緊張地抓住了自己的座椅。
坐在姜霄邊上的老大爺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了過來。
此時正齜著個大黃牙樂呵的盯著姜霄看個不停。
這老逼登大機率不是好人.
“艹!你小子還踏馬敢坐在這?跟我過來!”
剛剛因為檢票而暫時“繞過”姜霄的年輕男人又把頭勾了過來,惡狠狠的威脅姜霄和他去廁所解決一下私事。
姜霄:.
“不好意思,雖然你長得文質彬彬,但很可惜,我是個性取向很正常的男人,再說了,從小你媽就沒教過你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what?
“你踏馬是不是在罵我有娘生沒娘養!”年輕男子憤怒的吼道。
“啊不不不。”姜霄連連擺手,態度誠懇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個受,可以用自己的手指解決一下自己的私事,如果你是個攻.可以用自己的整個手來解決自己的私事,為什麼要找我幫忙呢?”
謝特!
“你踏馬給我過來!”
就在年輕男人嗚嗚喳喳的時候,身穿保安制服的五人開始在車廂裡巡邏起來。
男人只好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保安的作用是在天選者遇到打架鬥毆的時候呼叫他們幫忙的,沒想到他們居然也會自主巡邏。
此時其餘天選者全都有些坐立難安了。
他們不像姜霄,有著近乎小無敵的身體素質和實力。
姜霄可以抱著玩耍的心態,以不變應萬變,不管發生什麼,他都有一定的把握可以處理。
但他可以,其餘天選者可不行啊!
“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櫻花的一個梳著高馬尾的天選者女孩突然開口,聲音雖小,卻在這沉默的車廂內顯得異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