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魂、執念之魂、逐權之魂,全都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
幾百年、幾十年甚至短短几年的時間,冥相之位就有可能易主。
“這麼一群無心無情、棄心棄情之人,如何讓他們落淚?”阿鹿在最後說,“更何況,在明家身後的,還是那一位!”
五位冥相的具體身份,不是千葉的關注重點,她更加關心的是冥相頻繁交替帶來的影響。
方回隱神要冥五相淚時,千葉低估了收集難度,沒有細問。而阿鹿的講解卻讓她重視起來——冥五相淚怎樣才能發揮效用?
如果阿鹿所說皆屬實,那已到手的冥相淚會不會隨著冥相本人的身死而失去效用?
“集齊冥五相淚,有什麼用?”千葉問道。她想阿鹿既然知道冥五相淚的存在,很可能知道相關事宜。
阿鹿一開口便是嘲諷:“你不知道冥五相淚的用途?那你尋它作甚!”
“尋它是我的事,可曾礙著你了?你知道就說,不知道的話,我也可以另作打探。”說著,千葉起身要走。
見千葉並非虛張聲勢,而是真生出離開之意,阿鹿也一併站起:“你求人,向來這麼有底氣?”
“我不是來求你的,我有沒有底氣也與你無關。”
短短几個來回,千葉與阿鹿之間就成了劍拔弩張之勢。
幸好,兩人之間還有個小和尚。
小和尚拉下千葉,按她坐下歇息,自己則站起來與阿鹿周旋:“聽聞明家受冥契所制,早就不堪其擾。而我們想得到冥相淚。既然明家與我們志同道合,不如聯手對敵。”
“道合不合不敢說,就目前千葉姑娘如此言行來看,志是必定不同的。”阿鹿拿起酒壺晃了晃,就著壺嘴喝光裡面的酒液,把和白玉酒壺一併裝進雞窩腦袋中。
“你我之間無需志同道合,不過交易而已。”千葉搶回話語權。
“哦?交易?”阿鹿來了興趣,重新坐下交談,“那千葉姑娘願意付給明傢什麼酬勞?”
二人莫名扯回話題,小和尚雖摸不著頭腦,卻也跟著坐下。
千葉認為此事對雙方來說是互惠,不過她仗著財大氣粗,不介意讓出幾分利給明家,只要這阿鹿別再說些無關痛癢之事。
“我若抓住冥相,定先解除明家冥契。除此之外,你名家若還有需要,只要我能辦到,我儘量當作。”緊接著,千葉加上一句,“除了我的心頭血。”
交易是交易,敢傷自己之人,千葉,沒有要他們姓名,已是看了明家的面子,定不會再輕易放過。
“那還是老規矩,事成了,我再要報酬——我相信千葉姑娘不會食言。”
千葉點頭默許:“現在,你可以詳細說說冥相之事了。”
“彆著急呀,”阿鹿緩慢補充道,“千葉姑娘加上這小師父,如今也未必有對付冥相的本事,為了保我明家無虞,還需委屈委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