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司馬粼顫聲道,“她們是妖。”
“你也是妖。”她終於開口。
“半妖。”
“有什麼區別?”
“我不會害你,”他說,“但我必須讓她們看到。”
“看到什麼?”
“看到我和你……”
“我寧願死。”
“你傻嗎?我不會讓你死。”
薄被中,他解下一直披著的寬袍,輕輕蓋在她身上。
從外面看來,被中正纏綿悱惻,見此情景,那幾個蛇女在帳外格格嬌笑。
“這樣,便算不得肌膚相親。”他說。
她仍然害怕,害怕這種陌生的感覺,自己全無掌控,又不知他意欲何為。
“司馬粼,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他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總之不是做我想做的事。”
“你……為什麼?”她小心翼翼地問。
“別問,”他喘著說,幾乎不成聲音,“我怕我反悔。”
“好……我不問,你……你可千萬別反悔!”
“溫柔點,她們聽不懂我們說話,但你這話,可不像此時該有的語氣。”
身下的雙手力道突然加重了幾分,又不住地顫抖起來。
她雖然不能動彈,把不了脈象,但也能看出,似乎是他的那種毒正在發作。
“不礙事,”他看出了她眼中的顧慮,“我撐不住了,借我靠一會。”
手一鬆,隔著一層衣物,她感覺到了那種重壓。
她慌了。
“放心,不是兵器,”見她慌張不已,他安慰道,“你在想什麼?懸針匕首?怎可相比。”
她臉漲得通紅。
他看起來好像很不好的樣子,努力控制著,嘴唇也開始發白,跟來卞都的那天早晨一模一樣。
“你想知道,我給你取的名字嗎?”他問。
她從沒告訴過他自己的名字。
“我說我給你取了一個名字,不是騙你的。你現在想知道嗎?”
雖然這個時候說這件事感覺很奇怪,但是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總是好的。
“是……什麼名字?”聖女問道。
“關關。”
關關雎鳩的關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