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高階儒雅的稱呼放在他身上，總感覺變扭，不過既然他想聽，趙雨墨勉強接受，脆聲聲喊一下：“林先生，趕緊走吧，我快餓死了。”
“以後直接喊先生，別加姓氏。”
“喔。”
市中央廣場。
生怕林凡沒有接觸過火鍋，不知道怎麼吃，趙雨墨特地科普了一路。
遭到林凡嚴重嫌棄。
於是一咬牙破財消災，在七樓的火鍋店裡訂了一間包廂，點啊一桌自己平時捨不得吃的食材。
大城市都是手機掃桌上的二維碼，線上下單，趙雨墨沒接觸過，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弄好，“你喝果汁嗎？”
“不喝。”
總不能喝著紅酒吃火鍋，那就，“啤酒怎麼樣？”
包廂窄小，裝修簡單粗糙，近距離能看到椅子上有些灰塵，落在林凡眼睛這裡就不是吃飯的地方，唯一不錯在有一面落地玻璃窗。
“將就！”
晚上吃飯的人多，食材要等一會，趙雨墨想起剛進來路過樓下大廳看到有免費的酸梅汁可以領。
“你稍等，我出去找調料。”
趙雨墨順著七樓長廊往回走，地毯太軟，一不小心被絆倒，扶牆站穩。
身旁的包廂門沒關緊，有聲音飄出來。
“姓唐的你搞清楚，當初是你撩我在先，誰知道你有心臟病會休克在我身上？你躺兩星期醒了，跟沒事人一樣，你知不知道我這半個月有多慘？”
姓唐？心臟病？休克？半個月？
說話人聲音尖銳，音量高，趙雨墨聽得清清楚楚，準確提取出的四個關鍵詞好像在哪裡聽過。
忽然，捂住嘴巴恍然大悟。
唐溫綸！
那說話的就是……楚瀟瀟？
“這位美女，小點聲，我聽得見。”唐溫綸不滿不急喝一口啤酒，夾起一塊煮好的毛肚放進油碟裡蘸一下後放進嘴裡。
趙雨墨覺得唐溫綸的聲音好耳熟，在哪裡聽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年紀輕輕的，自己記性真糟糕。
楚瀟瀟掃一眼包廂規格，“就這窮酸地方，你還有心思吃飯？”
唐溫綸只是埋頭顧著吃，吊兒郎當道：“知足吧，要不是為了找藉口出來吃口火鍋，我也不會答應見你，沒事少比比，瞎得瑟什麼。”
“你說什麼！”楚瀟瀟衝過去用力推搡人，“你在你眼裡竟然比不上一頓油膩的火鍋？你眼睛瞎了，還是心臟好了但腦子壞了，故意噁心我？”
一塊要到嘴的蝦滑掉桌上。
為了貼合唐溫綸大病初癒的消瘦角色，他整整吃了半個月的少油少鹽減肥餐，現在聞到那氣息就會吐。
好不容易溜出來吃一頓火鍋開葷，這個瘋婆娘還各種撒潑。
唐溫綸忍不住了，迅速抓起一根筷子狠狠插向楚瀟瀟的頭。
“你特麼腦子有病啊！你媽生你的時候一定把孩子扔了，把胎盤養大了！”
“啊。”
楚瀟瀟一聲驚叫震耳欲聾，趙雨墨沒站穩倒在地上，天吶，打起來了？
正要報警又聽見唐溫綸惡狠狠道：“沒用的廢物，我又沒打你？鬼叫什麼？打擾老子吃飯，趁早有多遠滾多遠！”
坐下，重拿一雙筷子繼續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