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他力量太大,趙雨墨不得不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可是她吐得太林害,身子太虛,壓根站不穩,只能半倚在林凡的懷裡,難受地按著胃部,身體仍然一陣陣發冷冒汗。
林凡不耐煩地將人塞進車裡,動作絲毫沒有憐惜。
趙雨墨難受地靠在座椅上喘著氣,無暇去理會他的心情,痛苦得縮成一團。
她痛苦蜷縮,他靜默不語,兩個人坐在車裡,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時間越久,車裡的冷氣越甚,林凡的怒氣非但沒有因為時間消退,反而壓抑得更多。等她緩得差不多了,林凡立刻開動汽車,只是這一次,速度有所減緩。
車子在別墅停下,趙雨墨又被林凡粗魯地拉出了車外往樓裡拖,趙雨墨眼眶泛紅,全身上下不舒服不說,手臂也因為他幾次的拉扯痛得紅腫,可是她垂著頭沉默地接受,只是默默地掉著眼淚。
林凡拖著她往裡走,門聲關上,將外界的世界隔絕,他的怒氣也終於爆發。
“趙雨墨!”他咬牙切齒的聲音的帶著刺骨的寒,冷得趙雨墨連連打顫,“你到底還有沒有腦子?瞞著我去當林妙東的舞伴,你究竟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趙雨墨鼻子一酸,斗大的眼淚就滑下了。
“對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林凡不願去聽她解釋,猩紅著眼睛瞪著她,“你不知道什麼?不知道林妙東是關老的侄孫,還是不知道關蓉芝是林妙東的表姐?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趙雨墨抱著頭,泣不成聲。
“對不起?”林凡對這三個字嗤之以鼻,“是不是你每次犯錯都以為只有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抵消一切?”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我真的不知道會有記者,我真的不知道……”
林凡氣得太陽穴猛跳不止。
“我真的不知道他會騙我,他說這場舞會對他很重要,我以為這個舞會只有那幾個法國客人,所以我才答應的……”
趙雨墨被他逼到了牆角,哭得梨花帶雨,眼淚鼻涕都跟著一起下來了。
林凡卻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不知道?酒莊是關氏和趙家注資啟動的,這件事連續登了幾天的經濟報頭條,你現在才來告訴我你不知道?”
“好,我就算你從來不看報紙,不知道這件事。可是林妙東是什麼身份難道還要我提醒你?你的這個前男友是關永清的侄孫,關蓉芝的表弟!你覺得這麼重要的舞會關氏的人會缺席嗎?”
“就算關氏的人今晚都不會過去,你作為我的妻子,出現在關氏人舉辦的舞會上合適嗎?”
他接二連三的炮轟堵得趙雨墨無話可說,只能愧疚地抹著眼淚。
是,是她蠢。這麼簡單的道理,她竟然想不通。林妙東會在清市落腳,本就是為了到關氏學習。他是關老的侄孫,卻同時也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這樣的一個酒莊,這樣的一個舞會,怎麼可能由他一個人完成?
想起舞會開始之前林妙東的各種異樣,那些欲言又止的表情,分明就是心虛和愧疚!而她竟然傻傻分不清,還去擔心他是不是太過緊張。
“還是說你對他根本就是餘情未了,有了接近的機會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他身邊?”
林凡尖如刀刺的一下子插在趙雨墨的心上,趙雨墨驚愕得差點無法呼吸。
“我沒有!我沒有!”她聲嘶力竭地反駁。
她的反應如此強烈正是證明了此地無銀,林凡眼裡的冷意更濃了。
“沒有?你是在騙我,還是在騙你自己?”
“我真的沒有,不是這樣的!”
她崩潰地癱坐在地上,哭得聲音沙啞:“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哭得紅腫的眼睛裡寫滿了痛苦,這樣的痛苦彷彿轉移到了林凡身上,林凡竟然也開始覺得心裡難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