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后這病,不好治啊!如果單單是胸痺之症就好辦了,可偏偏太后五臟六腑的機能都出了問題。
“胡大夫,怎麼樣?”
“病人的病情已經相當嚴重,若是……”胡廣志及時收口,那是太后,他不能直說,若是再不想辦法醫治,太后怕是活不過這個冬。
“胡大夫能治嗎?”
胡廣志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斟酌再三:“就算只是讓病人病情有所好轉,我也僅有四成把握,這還是用我的銀針術配合藥劑治療最好的結果,根治是不可能的。”
蕭潛這才拿出林晏晏剛交給他的藥膳方子:“如果再以藥膳輔助,固本培元,又能多幾成把握?”
胡廣志道:“藥膳起的作用不大。”
但還是接過了方子,看了一眼,越看胡廣志的眼中的光亮越盛,甚至有些激動:“這藥膳方子是從哪裡來的?”
“我找了個精通藥膳之人,她仔細研究病例後給出的方子。”
胡廣志激動的在小小的值事房裡轉來轉去,不停的搓手:“妙啊,實在是妙,我敢說寫這藥膳之人,對醫理的理解遠超常人,從沒想過藥膳還可以這麼做,此人大才,大才……先用藥膳方一股固本培元,中和五氣,到第二階段,開始用銀針術和藥劑治療,此時對肝臟和腎臟的損害最大,再用藥膳方二,疏肝氣養腎氣,到第三階段,用藥膳方三,溫和調理,長期食用穩固病情……妙,太妙了。”
蕭潛的目光隨著胡廣志裝來轉去,聽他自言自語,把林晏晏的藥膳方子誇到天上去了,蕭潛內心驚濤暗湧。
胡廣志誇的這是林晏晏嗎?林晏晏真的這麼厲害?
可林晏晏的醫術不是你教的嗎?
“蕭公子,可否引見寫這藥膳方子之人?”胡廣志心裡那個癢癢,自從陶唯誠兄弟遭遇不測後,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能找到可以暢談醫術之人。
蕭潛嘴角抽了抽,沒有直接回答胡廣志:“如果胡大夫和這位寫藥膳方的人合作,治好我家人的可能性有幾成?”
胡廣志道:“讓病情大有好轉,九成。”
沒有半點遲疑,開口就是九成,足可見胡廣志的信心。
“這藥膳方值五成?”蕭潛不敢相信。
胡廣志道:“之前說四成,就是擔心治療病人的胸痺之症會引發其他臟器的問題,現在這個問題解決了。”
“那用藥固本培元,疏肝氣養腎氣不是一樣嗎?”
“怎麼可能一樣呢,一樣的話,你家中那些大夫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都束手無策了。這裡頭的學問很深,跟你說你也聽不懂。”
蕭潛被嫌棄了,醫術高明的胡大夫懶得跟他這個醫學白痴解釋。
“蕭公子,還請引見這位高人。”胡廣志再次懇請。
蕭潛道:“胡大夫願不願意跟此人合作替我家人治病?這樣的話你就可以見到她了。”
胡廣志為難,他是很想認識這位高人,可他畢竟不是太醫了,哪有資格給太后治病?
“胡大夫若是願意,蕭某便向父親舉薦胡大夫和那位高人,若真能治好我家人的病,屆時,胡大夫願意到我家任職也好,留在醫館也罷,最起碼能給醫館爭取到更多的福利。”蕭潛丟擲誘餌。
如果胡大夫想回太醫院,甚至做個院判都有可能,如果胡大夫想繼續呆在這,那麼以胡大夫的功勞,朝廷每年給醫館增加撥款不過是小事一樁。
胡廣志揉揉眉心:“這事兒我一時不能決定,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