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嗎……你果然和馬可西亞斯他們不一樣,竟然對嬰孩時期的往事記憶猶新。之後的事情我想你不用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這些事情只有我一個人需要知道。”
就在這時,像是要撕破自己的喉嚨,安杜馬裡烏士的語氣與情感變得沉重,卻又堅持要說下去:
“不過,因為我白天需要工作,所以一個人在家的妲留奈,我便要求她與其他公爵、軍團學習,那是我每天出給她的考題,而驗收的時間就是每個星期日。”
“那就是你想給妲留奈的東西嗎?那這樣你和那個女人有什麼分別,不都在加害、控制他人的人生?還敢說你們不一樣?”
霧刃不想生氣了,而且這本來就不符合他原先的個性。雅蕾絲說得沒錯,沒道理要在乎他人到這個地步。
“這點我不可否認。”
是乾脆還是死心了,這點霧刃看不出來,憧那走了出來,帶著憐憫安慰的神情對安杜馬裡烏士訴說幾聲慰藉:
“安杜馬裡烏士,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短短的一句話,不知為何讓霧刃很不是滋味,不管三七二十一,執意要將場子交給雅蕾絲:
“雅蕾絲,你不是等很久了?你的回合來了啊,趕快說啊。”
“你吃醋啊?”
“快說。”
雅蕾絲的嘴角揚起邪惡的微笑,搞得霧刃很火大,然而她很識時務地不打岔,順從霧刃的任性道出重點:
“安杜馬裡烏士,妲留奈似乎不是這麼想啊。你認為如果那傢伙還活著,她會對你說什麼?”
“那是什麼意思?”
“雖然這記事本是空白的,我還是擅自跑了一趟我們家庭計算機調動了一些政府內部的資料,其中妲留奈刻意留了一份加密的檔案。”
“檔案?”
“不管是標題或介紹,這份檔案都沒有表明一個方向,就在我破解後才知道,那是要給你的東西。”
雅蕾絲拿出口袋裡的手機,隨手按了幾下後,將畫面朝向安杜馬裡烏士,並適時地將畫面往下拉,以便確定能將完整的內容傳達給這個不知情者。
文章落落長,看來是妲留奈想了已久的長遠計劃,原本以為這份檔案是廢話連篇的灌水文章,沒想到不只是安杜馬裡烏士,看著看著連霧刃都陷下去了。
總之,文章的內容大致指的是妲留奈對安杜馬裡烏士的看法,或是這些日子的種種,從學生蛻變到五賢老的身分,幾乎是藤見妲留奈這個人的自傳了。
只不過,還是有一樣決定性的差異,證明這份檔案不是妲留奈的自傳,因為從頭到尾妲留奈都沒有在裡頭傳達自己的想法、情緒或改變,可是這份檔案確實是要給安杜馬裡烏士的東西。
“怎麼樣,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既然你這七年來一直陪伴在妲留奈的身邊,那你應該看得出字裡行間真正要傳達的意境吧?”
安杜馬裡烏士沉默地低下頭,明明雅蕾絲不是在批評他。
“我知道……那就是自由。”
“看來她早就知道自己會被基路伯背叛,而事先規劃好之後的行程,不過歷經這個行程的人是你,因為她相信你的力量。之所以不在檔案中提及自己的事情,是要你趕快忘了她,妲留奈八成已經料到了你會使用她的血統在她死後替她做某些事。”
能當上五賢老的人真的都不簡單,即使確定自己的死期將近,仍不忘要做後續的鋪陳,以免自己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