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約而同看向萊夏的胸口,不,重點應該是她胸口上搭載的那隻鹹豬手。
“……大家都在看了,先放開啦。”
萊夏難為情地小聲向他傾訴自己的心意,霧刃也不好意思再為難她而放手。
“身上都是汗臭味,你沒洗澡啊?”
“我有洗澡好不好!”
平日的拌嘴使得霧刃放鬆,因而向前傾倒,跌進凹凸不平的泥地。
尷尬的萊夏,又將他撿了回來,看見霧刃灰頭土臉的模樣,讓她忍不住一笑:
“你傷得好重……”
萊夏不捨地打量霧刃的狀態,全身上下無一沒有傷口。
“放心吧……只要我還沒有死,靠夏娃的因子,我很快就能浴火重生。和莉莉絲那一戰你忘了?我的肚子被開了個洞,現在還不是好好的。”
“而且,霧刃,你的肩膀是不是又脫臼了……”
萊夏輕輕地將霧刃放下,讓他能好好就地休息。菲尼克司釀出的火勢,差不多燃燒殆盡了,氧氣逐漸恢復,霧刃這回終於算是正式撿回一命。
“那傢伙才可憐吧,只要我有體力了,就能再召喚菲尼克司治療傷勢,反觀這個搶了憧那的小偷,傷口只會持續擴大。”
安杜馬裡烏士落魄如喪家犬拖著身子,但他沒有要逃跑的意思了,像是在等著霧刃收割他的靈魂,稟著氣息死心般看著霧刃與萊夏的天南北聊。
“我不是小偷……是強盜,也是計程車司機。”
“在我看來都一樣。”
“也好……勝利者是最有資格說話的那一方。”
安杜馬裡烏士放棄與霧刃爭辯了,舉雙手投降並認同他的言行。
“然後呢?要我現在把小妹妹的身體還給你,還是先解除靈薄獄的效果?”
雅蕾絲剛剛的那番話讓人在意,所以霧刃做了這個決定:
“雅蕾絲,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人將勝利讓給襲胸之狼的那句話。”
霧刃困惑問了:
“所以你剛剛說了什麼?”
“霧刃!”
萊夏非常生氣地責備了他。不愧是女友,夠了解霧刃之所以詢問的理由,完全是他已經成了萊夏歐派的俘虜,以至於什麼事情都不重要了。
“我想,還是先等你將雅蕾絲要說的話聽完,我再看看怎麼辦吧。雅蕾絲。”
夏娃的因子似乎發動了,霧刃脫臼的手已經在修正的軌道上,應該在雅蕾絲說完之後,又能活蹦亂跳了吧。
“笨老姐,那個給我。”
雅蕾絲從萊夏手上接過一樣不知名的記事本,爽快攤開,開始講述這段期間她們的所見所聞。
當雅蕾絲簡單道出她們收集到,與藤見家、藤見妲留奈等情報後,最先傻眼的是安杜馬裡烏士,而不是霧刃或憧那。
順帶一提,安杜馬裡烏士在這之前將身體歸還給憧那了,不過由於在憧那醒來前,霧刃用麥克筆在她臉上胡亂塗鴉,所以捱了好一頓痛打。
“雖然這的確是個賭注,不過安杜馬裡烏士,看來我們的推論是正確的:藤見家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那全是被捏造的謊言。”
看著雅蕾絲手上那本無字天書的記事本,安杜馬裡烏士擅自行使了緘默權。
“擅長偷東西的傢伙,最早偷的果然是他人的時間與過去啊。”
“這不是偷竊,立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