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末,你退下,沒有與妖怪簽訂契約的人類,是無法負荷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東西。待久了,陽氣是會被奪走,變成他們的一員。”
但也不能讓未末一人在這棟屋子瞎晃,因為還不知道對方的藏身處,霧刃正試著以雙眼捕捉對方的動向。
一般妖怪擁有兩種面貌,一種就是如憧那這樣,是人類的姿態;另一種則是瘴氣型態。
人類樣子是妖怪接近人群、偽裝人類的最佳狀態,通常妖怪都會維持這個面貌比較方便行動。
瘴氣型態顧名思義就是氣狀,也是妖怪原先的面貌,當妖怪進入這個狀態,即使是靈異組合也難以掌握其正確位置,無法正確打擊對方,只有妖怪同窗才看得見。
這下真的麻煩了,別說對方的實力或任何情報,霧刃連對方的性別都不能確定。
而且,又是在對方活躍的舞臺……夜晚。
“霧刃,給我你的血!”
“吵死了你這傢伙,別因為你與我的適性力好,就命令我。要多少就儘管拿去吧!可別被搶走了。”
霧刃拔出小刀,輕輕一劃自己的手指,鮮血飛舞於空中,雖然憧那口頭表示那是她需要的,卻也引來了來路不明的靈體。
“好,霧刃,我收下了!”
當憧那經過霧刃的血,就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飢餓的第三者只能換來食慾上的空虛。
憧那的雙眼變了色,神情更加認真,雖然動作停下了,這卻是以靜制動的前置作業。
“在那裡!”
憧那一個飛踢,便衝往另一個方向,揮出一拳後就聽到了不甘心的哀嚎。
因為憧那的開場,對方不得不吐出人類的面貌,但不管對方的長相如何,霧刃都不會客氣,而賞了對方一記側踢。
“唔……”
對方按著被霧刃痛打的地方,已經慢慢採取了低姿態,沒有要抵抗的意思了。對方的年齡與憧那看似相仿,但警覺性與戰鬥本能都很生疏,這就是野生妖怪的性質。
“妖怪沒有所謂的自我意識,特別是野生的妖怪,只會被感興趣的事物吸引,如血液、瘴氣或過於龐大的人類陽氣,是家常便飯。”
這隻幼女妖怪忍著沒有哭泣,不想認輸地死命憋著。順帶一提,不知為何,當妖怪體力衰退時,都難以保持瘴氣的樣子,可能和他們生前是人類這點有關。
“所以當靈異組合執行任務時,最基本的戰術就是搬出自己的血,這可是對付來路不明的妖怪的最好誘餌。”
尤其是在追捕搞不好連自己已經死了還不知道的妖怪的時候。
對於霧刃精闢的解說,未末冷冷地替外人吐槽一句:
“霧刃,人家還只是個小孩,你為什麼要用一副看笨蛋的表情看她?”
“我沒有一句話是隨口胡說的,當看到了一個需要人們投入精力、物力的社會需求又浪費糟蹋後,我就一次又一次地站出來,直到我成為榜樣。這得最終歸於百分之一的努力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堅持。”
“是死腦筋和自戀吧?”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看來未末就是難以信服霧刃的真理,實在教人無語問三天。未末嗤之以鼻。
“而且,剛剛你有做什麼事情嗎?”
“好啦,你們別吵了。”
而憧那也總是跳出來為他們圓場。
“憧那,你太寵他了啦。這個時候就是要給他一點教訓,他才會懂。”
這個青梅竹馬到底是在給憧那耳提面命,還是某種宗教的洗腦儀式?
“沒關係啦。霧刃,你就先把她捉起來,等一下就可以回報政府了。這是你這三個月裡,唯一完成的任務耶。”
看吧?憧那可是站我這邊的,所以未末補了尾刀:
“也是這學期的最後一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