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逸靈達到了目的,也就沿著臺階下:“既然你不要,那我也只好賞給別人。”轉身就給鴇母。
“我要這迎春館的頭牌,其他就不用來煩我了。”
鴇母連連稱是,在前頭引著喬逸靈去貴賓座。
喬逸靈一邊看錶演,一邊細細打量周圍,隱隱間覺得旁邊有雙眼睛盯著自己,喬逸靈猛一回頭,又無異樣,只好穩住心緒,佯裝無事欣賞表演。
臺上琵琶聲破開輕紗帳後,一位紅衣舞裝女子向前一送水袖,腳尖輕跫跨步而出。
她柔紗掩面,眉目含情,勾人心魄,隨著琵琶聲樂變幻舞姿,看似柔媚無骨,實則極盡妖嬈,臺下一片叫好聲。
表演完畢後,她微屈雙膝行禮,卻仍未摘下面紗。
鴇母上臺扶著這位神秘美人笑吟吟地開口:“各位爺,今晚是我們柔兒正式第一天與大家相見,只是人多易羞,只可挑一位與她講些體己話,咱們還是老規矩,價高者與柔兒共赴溫柔鄉,現在開始!”
老鴇邊說邊比劃,示意競價開始。
“五十兩!”
“一百兩!”
“一百五十兩!”
“咳咳咳……”喬逸靈正在飲茶,聽此話嗆了一口。
她雖然料到青樓宰客,卻不想竟至如此地步,花錢如流水一般,更甚賭館。
她要冒著風險才可獲得的賞銀五百兩,在這裡也不知能不能競下頭牌姑娘。
況她在賭館雖然拘束,但也花掉了不少銀子,想到此喬逸靈總算知道了錢財的好處,心中暗暗叫苦。她不知是該硬著頭皮競價,還是要溜之大吉再找機會……
喬逸靈在躊躇間柔兒姑娘身價已到三百兩。
“三百五十兩!”
“五百兩!”喬逸靈咬咬牙,忍痛喊出這句話,她心想倘有人比她高她也不爭了,揮霍著家裡的錢始終不好,而現下只是想賭一把能否引得飛賊盯上她。
周圍安靜了片刻,然後才慢慢傳開私語聲,老鴇臉上的笑紋藏也藏不住,四處張望希望還有貴公子搶人。
喬逸靈心跳的緊,面上仍強裝鎮定。
“那好,既然沒人再加價了,那今晚柔兒姑娘便是這位公子的人啦!”老鴇歡歡喜喜要將柔兒送到喬逸靈身邊,喬逸靈皮笑肉不笑,假意歡心。
“六百兩!”突如其來的橫空加價,惹得大傢伙紛紛轉向聲音的來源,是第二排的一位水色綢裳的年輕公子。
他頗有玩味地瞧著喬逸靈,喬逸靈竟被瞧得有些臉紅,但轉瞬便定了心神,起身看向老鴇,嗔道:“迎春館好沒規矩,此前不搶人,現在來抬價,是老鴇你存心宰人麼?”
老鴇雖有心偏向高價,但始終不好得罪新貴,只好對那位公子道:“陳公子,你是迎春館的舊客,咱不好壞了規矩,叫新客笑話,要不公子……你就換位美人吧!”
“陳公子”?
喬逸靈暗驚:是他嗎?
“梅姨,我只是瞧這位公子出手闊綽,想必很疼柔兒姑娘,所以想看看他對柔兒姑娘的深情,值不值七百兩?”他也站起身,雙眼狡黠的盯著喬逸靈。
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