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小子!這就是你跟你老爹說話的態度嗎?這種野女人,哪裡比得上柳禾了,放著家裡那麼好的一個老婆不要,去外面找這些亂七八糟的鶯鶯燕燕,你也不怕敗壞凌家的名聲!”
“凌家的名聲早就被你當年敗壞了,我只跟你學到了一點皮毛而已。”他說完,轉頭看向柳禾,繼續冷嘲熱諷:“哦對了,還有你親自給我挑選的好媳婦,屢次大半夜跟一個男人私會,可真是一位好老婆呢!”
他故意將“老婆”這兩個字咬得特別重,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在這兒生吞活剝了她。
柳禾心中憋屈得慌,忍不住回嘴:“凌司呈,你沒資格這麼說我,我做的事情可比你有道德多了。”
“道德?你跟唐書言玩得還開心嗎?”
“你...”柳禾有苦說不出,晶瑩的淚水不住地在眼眶裡打轉。
“行了,等你處理完這些腌臢事,立馬就回家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凌德權不想再與他爭辯下去,只想趕快把日記給他看完。
“我是不會回去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凌司呈今天是鐵了心地要與他作對。
過了一會兒,醫護人員抬著急救箱和擔架趕來,後面還跟著李珍珠。
她焦急地解釋:“老凌,我看你很久都不回來,害怕你出事,才跟著你上來的。”
凌司呈看到她,臉上呈現出滿滿的厭惡之色,拳頭死死捏緊。
醫護人員低下頭,先替繆文柬做了個全身檢查,說:“這位孕婦的情況不容樂觀,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會保不住,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繆文柬一聽到一聲對這個孩子宣判了死刑,拉住凌司呈的褲子,哭得梨花帶雨。
“司呈,都是柳禾,我今天無意間撞破了她和唐書言的姦情,她就跑到家裡來想置我於死地,沒想到是我們的孩子替我擋了災!你一定要替我們的孩子報仇啊!”
凌司呈聽見“姦情”這兩個字,一股血氣往上湧,頭腦瞬間不清醒。
昨晚她和唐書言確實在一起,他彷彿看到了兩人赤條條的胴體在床上糾纏的場景,心痛如絞。
如膠似漆的凌德權和李珍珠,跟唐書言私會的柳禾,這滿地的鮮血...
這房間裡的每個人,每一個聲音都在不停地刺激著他的神經。
“這人怎麼還倒打一耙呢,我只是來拿我包包,今天分明就是你...”
柳禾的話還沒說完,凌司呈一步步逼近她,左手掐上她的脖子,力道雖然不大,可那狠厲的氣勢卻是做足了。
他雙目猩紅,將她抵在牆上,厲聲質問:“你真是長本事了啊!她說的是真的嗎?”
柳禾心裡一陣惡寒,他那隻溫柔撫摸過她身體的手,現在竟然如鏈條一般死死鎖在自己的脖子上。
還是為了另一個女人,一個他千嬌萬寵的小三。
她沒想到在凌司呈心裡,繆文柬的地位那麼重要。
她漲紅臉,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一般落下來,嗚咽不已:“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
“你這個混賬!你給我鬆開禾兒!我凌家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逆子來!”
凌德權氣得用柺杖使勁擊打凌司呈的背部。
一下,兩下,三下...
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怒極反笑,嘴角露出撒旦一般的冷笑。
凌司呈非但不收斂,反而大肆宣揚:“要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什麼好歹,你就去給他陪葬!”
柳禾聽到這句話,身子僵住了,像是被天雷擊中一般。
他在心疼這個孩子的同時,知不知道她的肚子裡也有一個孩子。
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和她說的話:“老婆,我們生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