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胖子看著昔日的好友,和現在一臉鬍渣兇橫男人,怎麼也無法將曾經那個儒雅的男人和眼前的人聯絡起來。
“現在我們想管也沒辦法,她沒救了。”魏胖子毫不留情地說。
老陳渾濁的雙眼閃爍了一下。
可很快又恢復原樣,“哦。那正好,這娘們早就該死了。”
“你這個混蛋,該死的是你!是你!”一旁的陳寶怡聞言忽而發瘋般衝到老陳面前,一雙秀白的手狠狠砸在老陳破舊、油膩的身上和臉上。
老陳發狠地抓著她的手腕,給了她一耳光。
陳寶怡纖細的身影瞬間被打得翻過沙發,重重摔倒在地上。
嶽石峰哪裡見過這樣渾身不是人的東西,還打自己的女兒!
“你還是人嗎!你老婆的生死你不管,連自己的女兒也下狠手。我、我真是從沒見過你這樣的人渣!”
嶽石峰憤怒地破口大罵,可卻實在找不出更髒的詞來。
才突然發覺自己笨嘴拙舌的,連罵人的話都翻不出花樣。
魏胖子趕緊去將陳寶怡扶了起來。
她的臉已經立刻腫得高高的了。
“呵。本來就不是我的,養她已經仁至義盡,還要我怎樣?要我的命嗎?你們以為你們算什麼?帶她去看個病就是她的再生父母了?那我呢?我白白養一個野種十八年,還想我怎樣?!”
“你們可真是多管閒事!”
聞言,幾人都呆在了原地。
而陳寶怡的表情則由一開始的震驚,轉而變成了然。
原來是這樣啊!
她根本就不是親生的,所以才要這樣折磨她。
折磨她的母親嗎?
魏胖子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
他只知道當年老陳和他老婆是自由戀愛,感情很好。
但陳鬱青當年家庭條件不錯,他老婆則是農村的,家裡人不同意。
兩個人不顧家裡人反對私奔來到沿海城市打工。
結婚,生子。
剛來到他們工廠那會兒,陳鬱青還是個說話文縐縐,偶爾會冒出兩句詩的斯文青年。
他媳婦也是溫溫柔柔,漂亮又賢惠,羨煞了工廠裡的單身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