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自在握住龍璇溪的手將其用力掰開之後,修長如玉的手指微微一轉 蓮池湖心之地一滴荷上凝珠瞬間便落入觀自在的翹起的蘭花指之上,觀自在將手上的凝珠輕輕一彈,凝珠瞬間沒入龍女的額頭之中。
凝珠入體之後龍璇溪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瞬間靈臺清明。
龍璇溪看著自己掌心淡淡的血跡道:“師傅我這是怎麼了?”
“溪兒!你剛才魔障了,你可知這非常危險?”
龍璇溪有些詫異的說道:“魔障了,我怎麼會突然魔障,這裡可是靈力充裕的紫竹林啊,那……”。
觀自在擔心龍璇溪的此刻的狀態是立馬打斷了龍璇溪。
觀自在說道:“徒兒,還有幾日便是擇師大會,你心性如此不定要如何參與大賽?”
龍璇溪一聽自己師傅帶著一些怒意的語氣,生怕師傅會不允許自己參與此次的折師大會是立馬解釋說道:“徒兒剛才只是想到了一些過往一時思緒混亂,這才亂了心,這折師大會徒兒必須要參加”。
觀自在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溪兒,並非師傅生氣,師傅自然也是希望溪兒奪得魁首,這樣南海就不必捲入這三界的紛爭,可是徒兒 現在的身體狀況如何敵得過那些各門各派的精英弟子?
龍璇溪的龍珠尚未恢復無法發揮自己的實力,自然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定力不夠,也知曉師傅是不想她冒險,可是她不想放棄,她既不想讓南海道場捲入三界的紛爭,也不想將師傅讓給任何人,更重要的是破宇鍾絕對不能落入他人的手裡,多一個寶貝,救父皇的機率便更大一些。
“師傅,徒兒現在修為的確不夠,但是經過這些時日的調理,徒兒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修為也在師傅的指導之下與日俱增”。
觀自在嘆了一口氣說道:“溪兒,身體外傷可以調理,再不濟也有靈藥作為輔助,可心傷難愈,若是演武場上她人言語一擊,你當如何?”。
龍璇溪指了指自己現在的裝扮說道:“師傅,徒兒現在克是男兒身,何況還有師傅的蓮花釵的法力加持,哪裡會有人知曉徒兒的身份,不知曉又如何言語相擊呢?”
龍女繼續說道:“師傅,您太多慮了,您看這段時日,徒兒在南海行走,大家只知曉徒兒是大師姐在外所救的修行者之外,其他人不都沒有認出來溪兒麼?”
龍女看著自己師傅那憂慮的神情繼續說道:“師傅,您就別擔憂了, 就連法力高強的幾位長老都沒有認出溪兒,其他人又怎麼會認出徒兒來?”
“師傅倒不是擔心幾位長老,更不是擔心參與本次大會的弟子,師傅是擔心四位執法長老”。
“此次大會竟還有執法長老?不過這四位執法長是老是何許人也,怎麼徒兒不知曉?”
“溪兒的年歲尚小,自然是不知曉,這四位執法長老乃是三界建立秩序以來便已然存在,天執法長老律一律湫,地執法律心,妖執法律姚,這四位執法長老只在三界遊歷,如無重大之事一般不會出現”。
龍璇溪先是一愣隨即是轉而一笑:“這證明師傅在三界的地位與日俱增嘛,不然都不怎麼出面的執法長老會又怎麼會在師傅的折師大會出現?
觀自在拿起盤中的半塊糕點照著龍璇溪的樣子是直接塞進了龍女的嘴裡。
觀自在說道:“你這丫頭都敢調侃師傅了,討打”
“不…討…打,討……吃”。
這師徒兩人最後是誰也沒能說服誰只好作罷。
傍晚間龍女匆匆用了兩口飯之後便又到了紫竹林,白日裡師傅曾示意龍女到這紫竹林尋她,不過龍璇溪在紫竹林轉悠了接近半個時辰也沒能等到觀自在的到來。
龍璇溪以為是最近折師大會南海事物太多師傅一時之間沒能處理過來耽擱了時辰,龍女久等不到師傅的到來,便在紫竹林裡盤腿打坐起來。
“平心靜氣,修煉心神,妄念勿動,是為靜也……”。
龍璇溪在心裡時刻提醒著自己要平心靜氣,自從梨落幻境出來之後她的封印便已然鬆動,有時候她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這些時日師傅除了教她一些招式之外,其餘時間都在幫自己入定,穩定心神。
“龍璇溪,龍公主,好久不見,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龍璇溪自上次在皇城丟了心神,讓燭九陰控制了自己的身體之後,這所思所想龍女是越來越無法控制,好在這些時日一直在紫竹林,這裡靈氣充裕也無世間的渾濁,她的心裡是這幾千年來僅有的寧靜。
不過這燭九陰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龍公主,本帝就在你的身體裡,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
“不,我不是你,你殺人如麻,是人人得而誅之的荒龍”。
“哈哈哈…… ,你殺的人還少麼,你看看你手上沾滿鮮血,那些皇城裡的百姓不都是你殺的麼?你看看他們,他們死得多悽慘,漫天的腐屍之氣瀰漫在皇城上空,繁華的街道早已是禿鷲滿地,那裡竟然已經成了禿鷲的巢穴,你在看看滿地的骷髏,那些可都是你親手殺死的人啊”。